她镇定的点点头：“嗯，刚才是上小的，这次是大的……”
顾霆渊面色不改。
其实最开始是有点担心，但接通视频后发现她安然无恙，心也就落实了下来。
不过为了隐瞒他，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这会儿连‘拉屎’都用上了。
慕晚见他没挂断视频，自己有因为撒谎而心虚，一时间也不敢主动挂，就问：“你不挂，是要看着我‘方便’么？”
顾霆渊瞥着视频中的她：“你若不介意，我倒是没关系。”
慕晚：“……”
他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咳咳……我、我介意。”
“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慕晚茫然：“啊？”
顾霆渊：“你觉得我会无端给你打电话询问你在哪儿？”
她愣了愣。
好像是哎……
他肯定是笃定她不在医院，才又打电话又发视频的。
“我……”
“在哪儿？我让司机去接你。”
他没有生气，从始至终不过是担心她罢了。
视频效果很清晰，他脸上的情绪变化都清楚的映入她眼眶之中，尤其是他现在温和的口吻，忽然间就让她心口一暖。
想到刚才为了隐瞒连‘方便’这种烂招都用上了，慕晚立即就觉得自己挺损的。
“我……不在医院。”战胜不了心中的那份心虚，她最终选择承认。
顾霆渊则面不改色：“我知道。”
她盯着视频里他和煦的脸：“你不生气？”
毕竟他说过，只允许她再医院待一个小时，现在不仅时间超了，而她本人也根本不在医院里。
虽说这是她的人生自由权，但以顾霆渊的脾气，这就等同于是他给予她的恩赐，一旦她触及了他的这份界线，那按照他以往的脾气肯定是会生气的。
视频中他静默了几秒：“生气，但隔着屏幕我还能对你怎样？所以惩罚就留到你回家之后吧。”
慕晚一怔，呆若木鸡。
所以不是不惩罚，而是时候未到？
本来还觉得心里暖暖的，但瞬间又让慕晚觉得自己的自由权被剥夺了。
盯着视频中的他略有些埋怨的质问道：“顾霆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只能做什么？”
他轻轻抬手，悠闲的撑着面颊部位：“那不然呢？”
“……”什么不然呢？
“你欠我的。”他说。
慕晚一滞。
她的确欠他的，可这和欠他有关系么？
顾霆渊：“所以，我是你的债主。”
“然后呢？”她满心不悦的瞥着他。
“债主就等同于上帝。”他一副债主为大的模样。
“……”这都什么逻辑。
她可没听过债主就等同于上帝，倒是听说过……呃，欠债的是爷儿，要债的是孙子。
盯着视频里的她，顾霆渊将她脸上的‘不服’看得鲜明。
“不然你可以反我啊。”
慕晚：反？怎么反？
她要是能反不早就反了，还会想现在这般被他吃得死死的么！
慕晚忽然就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欠钱’和欠‘情债’的区别吧。
结束这个话题，慕晚说出自己所在的位置：“我在帝威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