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姜给顾连翰包扎完伤口,然后叹息一声。
“记住不要碰到水,按时吃消炎药,明天晚上我再帮你换药。”
“知道了。”
他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便拿起了跟前的书。
只是,刚刚打开就被乔姜拿走了。
“头都通洞了还看书,你就不能休息一下。”
他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
站起身子,他缓缓脱掉自己的外衣,而后手来到皮带处。
他一边解皮带,一边看向乔姜,却见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皮带的位置。
“……”顾连翰动作一顿,他手默默的移开。
“出去。”
乔姜:“……”
她挑眉看了他一眼,“药箱就放在你这里,明晚再用。”
吐出一句,她便走了出去。
顾连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深邃。
说来还真的是讽刺。
那个给了他家人体验的人,居然会是这个女人。
如果……
他沉沉的吐出一声叹息。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
顾连城一直在楼下张望,几次想要上去,却又在想到什么的时候折了回来。
瞧着他这么纠结的样子。
楚文无奈的叹息一声,“顾先生,我觉得,先生受伤了,你作为弟弟,上去关心一下很正常。”
闻言,他微不可闻的哼出一声冷哼。
“乔小姜会以为我吃醋。”
楚文抬眸看了他一眼。
所以,难道不是么?
他目光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的花瓶上。
楚文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即一惊,他赶紧摆了摆手。
“顾先生你别为难我,我不可不敢拿花瓶往你头上砸,要是一个力道没有把握好,把你砸死了就……不好……了……”
楚文的声音,在男人冷漠的目光之下,默默的沉了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乔姜往楼上走了下来。
她瞥了一眼楚文,“把什么砸死?”
“哈士奇。”楚文急匆匆的吐出一句。
闻言,乔姜在瞬间就皱了起来,“我的哈士奇死了?谁砸的?”
楚文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我幻想的。”
乔姜:“……”
在她沉下来的目光中,他默默的走了出去。
他今晚,就不该存在这的。
楚文走后,偌大的客厅便只剩下了乔姜和顾连城的存在。
男人此刻面容寒冷,眉头轻蹙,薄唇轻轻抿着,漆黑的眸子里不见一丝亮光。
看着他此刻的模样,乔姜眼里划过一抹不解。
“你这是怎么了?”
“呵!”闻言,他凉凉的吐出一个音节:“你还看得见我!”
乔姜微微顿了一下。
“你又不是鬼,我怎么会看不见你?”
顾连城:“……”
他站在原地,身上仿佛覆上了一层冰霜。
“洗洗睡吧,时候不早了。”
吐出一句,乔姜便转身往楼上走去,这个时候,顾连城的声音又突然在身后响了起来。
“我头疼。”
乔姜脚步一顿,她转身看着他,“怎么个疼法?”
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整个人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此刻,他低垂的眉眼,似乎是只有他一个存在似的、
见识过他的发射弧度,乔姜也没有着急,只是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一段漫长的沉寂之后,他菲薄的唇瓣轻轻开启,吐出一句没有什么卵用的话。
“砸砸砸的疼。”
乔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片刻之后,她轻哼出声,“疼死你算了。”
顾连城:“……”
……
杜欢喜是被一阵沉重的敲门声惊醒的。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敲门声一直透过卧室的门传了进来,在这样的深夜里,像是来自地狱的乐章。
她轻轻的打开床头灯,起身走出了卧室。
站在客厅里,那敲门声越发的响亮了。
“谁?”
她沉声问了一句,那敲门声也在瞬间停了下来。
可不到半刻,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比先前不知道急了多少倍,巨大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她的心上。
给了她一种错觉,似乎,下一刻,那人就会破门而入一样。
她拿起一旁的棒球棒,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谁?再不说话我就报警了。”
和上次一样,那敲门声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又疯狂的响了起来。
那人敲门的声音很大,震得整道门都晃了起来。
杜欢喜眼底划过一抹惊慌,她赶紧跑回卧室关上了门,并拨通了陆青北的电话。
一阵漫长的嘟声之后,那边传来了杜欢欢的声音,“姐姐。这么晚了你找青北有事么?”
闻言,她脸上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下意识的,她竟然拨通了陆青北的电话,却忘了,此刻的他,似乎没有功夫去顾及她的死活。
“打错了。”
吐出三个字,她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那敲门声依旧存在,一声比一声还要尖锐。
她试着拨打物业的电话,却始终是无应答的状态。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闯进了脑海。
“你以后有事就麻烦我,别再去麻烦姐姐。”
即便不情愿,可她还是拨通了那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