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凌枫领着秃鹰、长毛、马三等人和洋和尚鲁骁、老江湖宦天彪一起去了东州。
宦天彪本想借助邱成龙之手,坐稳南兴道上二当家的宝座。
凌枫横空出世,搞掉了邱成龙,让宦天彪很是意外,逼不得已,只得乖乖认怂。
宦天彪毕竟是南兴道上的老资格,凌枫只是敲打了一番,并未太过为难他。
洋和尚主动和秃鹰联系,要和他们一起过去,而宦天彪则直接给凌枫打了通电话,表示与之一起过去。
搞掉邱成龙之后,凌枫、秃鹰在道上一家独大,洋和尚、宦天彪唯二人马首是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凌枫的宝马x6一马当先,后面的两辆车分别是宦天彪和鲁骁,三辆车向着东州疾驰而去。
赵二奎和宦天彪并排坐在车后座上,两人满脸凝重之色。
“彪爷,您说九爷是不是要对付凌少,否则豹爷怎么会和我们联系呢?”赵二奎沉声问。
宦天彪眉头紧蹙,久久之后才出声道:“二奎,这事非同小可,你我不要轻易掺和其中,否则,再想上岸可就难了。”
昨天晚上,赵二奎接到了田豹的电话,对方向他打听凌枫、秃鹰等人的近况。
赵二奎含糊其辞的说了两句,找借口挂断了电话。
凌枫干掉邱成龙之后,成了南兴道上暗地里的龙头老大,涉及到他的事,赵二奎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向宦天彪作了汇报。
宦天彪思索良久,最终决定不予理睬,装出一副浑然未决的样儿。
“彪爷,要不要我将这事和张麻子说一声,让凌少有所防备,免得被动。”宦天彪压低声音道。
南兴道上将凌枫的实力传得神乎其神,有人说他是内劲圆满,更有人说他是化劲宗师。
在此前提下,赵二奎想要讨好凌枫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想姓凌的永远压我们一头?”宦天彪反问。
凌枫不过二十七、八,若不能将其搞掉,宦天彪将一直被其压制,因此,他才会用永远一词。
赵二奎连连摆手,表示绝无此意。
“彪爷,您的意思是两不想帮,任由他们去争,我们坐收渔人之利。”赵二奎眼前一亮,出声道。
宦天彪的意思已非常明确了,赵二奎不是傻子,焉能听不出来呢?
“没错,姓凌的不是张扬吗?”宦天彪沉声道,“我们对付不了他,就让九爷出手对付他,九爷若是赢了,我们从中渔利;姓凌的胜了,我们也没损失,可谓两全其美!”
“彪爷,您真是高见!”赵二奎心悦诚服道,“我的道行与您相比,差远了!”
听到赵二奎的话后,宦天彪轻摆了一下手,出声道:“行了,二奎,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若不是被逼无奈,我怎么会用此计策呢?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前浪快要死在沙滩上了!”
宦天彪说这话时,心中感慨不已。
想当年,邱成龙刚开始混社会时,宦天彪便是一方大佬了,如今却要沦落到看凌枫的眼色行事,彪爷心中的苦闷,外人根本无法感受。
赵二奎见此状况,很想安慰宦天彪两句,但一下子却不知如何开口。
南兴虽距离东州只有三十多公里,但由于街面上的信号灯太多,凌枫等人到市里时已将近十一点了。
严家号称东州第一家族,近年来发展的态势非常猛,就连老牌家族——房家都被他压制住了。
老爷子严东河在沪海混迹了大半辈子,数十年前曾跟在沪海知名大佬后面跑场子。除了圆滑与世故以外,自身实力很强,据说早在十年前便已是内劲巅峰高手了,至于现在的实力无人知晓。
严家是从道上起步的家族,现在虽然做大做强了,但依然改不了其本性,老百姓们对其畏之如虎。
顶着东州第一家族的名号,严家不便直接过问道上的事,于是便扶植九头蛇上位,使其迅速成为东州最大的地下势力。
九头蛇大名田一鹏,由于生性狡猾,自称有九条命,道上人才送他这一绰号的。
田一鹏是严家老爷子——严东河的嫡传弟子,这在东州道上是尽人皆知的事。
九头蛇有严家撑腰,在东州为所欲为,短短数年便成了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可谓风头正劲。
凌枫虽知九头蛇的大名,但从未和他打过任何交到,因此,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南兴虽是东州的下属区县,但江湖事和行政区划无关,凌枫和九头蛇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间并无梁子,按说不会有什么恩怨。
今日是新老家主交替的大日子,严家对此非常重视,特意选在了锦绣东州国家大酒店来办这次盛会。
主家如此重视,客人自也不能怠慢。
秃鹰让长毛准备了一个大红包,至于里面包了多少钱,凌枫并未过问,这样的小事无需他去操心。
从车上下来之后,长毛、马三一左一右帮凌枫和秃鹰打开了车门。
若是其他场合,凌枫绝不会让长毛帮着开车门,但在这特殊场合,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凌枫等人刚从车上下来,只见一辆保时捷疾驰而来,在距离凌枫不足五米处才嘎的一声急刹,将车刹停了下来。
长毛和马三等人不明就里,快步上前挡在凌枫身前,以免车撞过来。
凌枫面无表情,两眼紧盯着车内之人,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起先见到保时捷疾驰而来后,凌枫心里也很疑惑。
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