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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山豪一番话,让杨天颛脸色更加难看,心意似乎有所动摇。叶萱儿突然咆哮道:“马山豪,你不必假惺惺充好人,要不是你在师父面前说三道四,师父早就将这《青木秘法》传给我们了!我们也不必出此下策,弄到如今这地步,都是拜你所赐!”她这样一说,杨天颛立刻又回转刚才的坚毅之色,怨恨的眼神看着马山豪和柳苍龙。
柳苍老叹了口气,说道:“师弟,我最后称你一句师弟,师父被你夫妇所害,云梦山上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你们。如今你们前有断崖,后有追兵,插翅也难逃!只要你们交还《青木秘法》,我们只追究杀师之罪,也许……”杨天颛脸色瞬间又惨白,嘴唇哆嗦,下意识颤抖地摸了摸背上的木箱,又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叶萱儿。叶萱儿看看杨天颛,脸色惨然,说道:“你害怕了么?你怎么突然变傻了,那杀师之罪不是一样难逃一死吗?唉,曾经那个器宇轩昂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去哪了?”说话之间,失望,无奈,诸多难以言表的复杂感情在脸上一一闪过。
叶萱儿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马山豪怀中的孩子,纵身下跃!
周围所有人都惊叫一声!就连隐在一旁的庄周也一惊之下想要伸手去拉住,但是,此时自己只是一阵微风,心有余而力不足。
杨天颛突见叶萱儿孤身跳下悬崖,一呆之下,居然嘿嘿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之中充满悲凄与怨恨,听起来极是刺耳,又让人毛骨悚然。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茫然无助,突然之间又似有一团烈焰pēn_shè而出。
虽然所有人都明白,杨、叶二人如果不跟随柳苍龙回去也只有跳下悬崖一条路。可是,叶萱儿这一跳太突然,众人居然有些懵了,都默不作声站在火光之下,也许脑海里全是刚才叶萱儿的惨然一笑。
杨天颛突然嘶吼一声,指着柳苍龙道:“柳苍龙,是你逼死了萱儿!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会回来找你的,你等着,你等着!”说完,也是往后一倒,坠落悬崖。
众人又是一声惊呼,但见马山豪一声呼啸,腾空飞起,快似闪电地冲到悬崖边沿,同时众人纷纷走上悬崖,向下张望。
庄周隐身的元神也飞至悬崖上空向下望去。
但见那万丈高崖之下,有一个黑影急速下坠,很快没入浓夜之中,几不可见,那自然是杨天颛。
众人都不言语,半晌之后,柳苍龙喃喃说道:“转瞬之间,昔日情同手足的同门师兄弟就这样死在我们面前,虽然这两人有弑师之罪,又盗走本门秘法逃走,实在罪大恶极……可是,他们毕竟……唉……”神色落寞,摇头叹息。
此时,庄周已经惊骇得无以复加。他所看见的一切居然与杨天颛当时所说的完全相反!
原来,并非是柳苍龙处心积虑要害杨天颛,而是杨天颛在叶萱儿的怂恿下,盗走《青木秘法》,并且杀害了师父,深夜逃亡,眼见无路可走,被迫跳崖!
柳苍龙害怕杨天颛成为猎梦族长,指使马天虎故意扰乱叶萱儿的梦境,以达到分离杨天颛心神的目的,难道是谎言?
柳苍龙以诛杀梦魔的名义在在杨天颛梦境中种下低级造梦符,击碎意念盾,致使他混淆梦境与现实的界限,直至精神错乱,也是谎言?
柳苍龙杀了师父然后嫁祸于杨天颛,又施诡计夺走叶萱儿的孩子,逼得杨、叶二人连夜逃走,都是谎言?
如果这个梦境才是真实,而杨天颛所说的都是谎言,那么,那个二十多年前的故事已经反转!
庄周心神大乱,眼前的事实让他觉得天旋地转,他默念一句话:我到底该相信谁?什么才是真实?
他心念一动,元神又是一阵激荡,紫旋风瞬间长了几倍。一阵风吹过,众人的衣襟头发都飘荡起来!
这时,那猫头鹰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迎着这股怪异的风“欧欧鸥”怪叫三声,好似已经看见怪风之中庄周的元神。
庄周暗叫一声糟糕,急忙屏气凝神。同时,看见眼前柳苍龙、马山豪等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并且扭曲变形,那断崖也慢慢变薄,好似一张画卷,渐渐消失……
庄周知道,马山豪就要从梦中醒来。他必须赶在马山豪醒来之前走出梦境。
口中捏了一个诀,暗叫一个“走”字,紫旋风裹着元神迅速退出马山豪梦境中那片逐渐模糊的世界,回到庄周的印堂之中。
庄周出来。
只听见房间内马山豪翻身的声音。马天虎娘也醒来,问道:“怎么了?”马山豪道:“又做那个梦了!都过去二十多年了,那天晚上的场景却老是出现在我梦中,唉……”马天虎娘也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无论你猎梦术多高明,终究无法驱除心魔。”马山豪道:“是,这二十多年来,我每次入睡之前都驱使黑暗猫头鹰将意念中的杂思清理一遍,可是那个梦还是回反复出现……当年那一幕,刻骨铭心啊,叶萱儿跳崖时的眼神,一直让我在梦里都心惊。”
马天虎娘说道:“你为什么自责呢!当年他们为了一本什么《青木秘法》居然杀了师父,他们实在是咎由自取啊!而且,还连累了你,不能留在山上修炼……”马山豪说道:“话虽这样说,可是,毕竟同门一场,而且师哥本来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哪知却……”
这时,马天虎娘突然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