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卿偏了偏头，“有什么区别吗？你是不是想知道他的秘密？”
唐珺想了想，知道李大炮又在挖坑，但她还是点点头。
“我以条件交换有没有错？”
唐珺：“……没错。”
“所以你不愿意答应我的条件，却还是想知道他的秘密，我不告诉你，你就要和我恩断义绝，你是不是人渣。”
唐珺：“？？？我特么怎么又成人渣了？”
“公道自在人心，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归列到六亲不认的人渣一类了，你不要否认，这是事实。”
“十年寒窗怎么没把你冻死？”
“爸爸九年义务只读了六年，像你这种渣渣才会读了九年还留级，十年寒窗形容的就是你这样……”
“闭嘴！”唐珺打断他，“我不跟你扯，你到底说不说？”
“你叫不叫？”
唐珺强忍着掐死他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北云夜，豁出去了！她挤出一个微笑，“爸爸。”
“啧，果然是人渣，为了一个男人居然连爹都随便喊。”
“李大炮，信不信今天我带你上天堂度假？”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乖女儿，别这么激动。”李大炮在她杀人的目光下，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她，“来，爸爸奖励你的。”
唐珺一把抢过来，冲他吼了一声：“你给我滚！”
后面几人都惊讶地看着她，唐珺已经被李大炮失去了理智，哪里还顾得上他人的目光。
小同跑上来，不满地对唐珺道：“小师妹坏人，不准凶师父！”
唐珺斜了他一眼，呵呵两声，连话都不想多说。
她翻开那本书，还是之前看的那本，只不过那画上模糊的字迹已经重新写过了，正是李大炮的狂草字。
“四墓之刑，金神带杀，印者离天，魂见祸临。”她随口念了出来，短短几字，不懂其意，心中却莫名有些沉重。
她看向上卿，眼中带着询问，上卿顿了顿，将小同推开，抓起唐珺便往另一个岩洞内走，“跟我过来。”
秋姬等人见两人有话说，自是不会跟上去，连小同要走，也被秋姬拉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唐珺问道。
这里是之前那些村民挖火髓岩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只有岩浆咕噜的声音。
上卿正色道：“看最后一个字，倒着读。”
唐珺又重新将视线落在书上，一字一句念了出来，“临天杀刑。”
这次不等唐珺开口，上卿自己便说：“我翻了很多古书，记载不多，但可以确定的是，临天杀刑，乃是一种天罚。”
唐珺心里一个咯噔，“什么是天罚？”
上卿摩挲着下巴，并未着急回答，而是喃喃道：“这北云夜身份不简单啊。”
“据我所知，这天罚有好几种，逆天改命者当罚之，神形俱灭。心魔灭己者，身陨道消。引渡失败者，六道无回。替人渡厄者，寿元不住。”
唐珺忽然开口，“他之前替我挡过一劫，难道就是渡厄？”
“算是，但还是太轻了，只是减寿而已，不至于出现那种印记。”上卿将书拿回来，走了两步，缓缓道：“我怀疑是另一种。”
“还有哪种？”
“灭世。”上卿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脸上不显，心中却是惊起了波澜。
那不可预见的神秘之力，掌控世间万物的圣神之源，无法想象，他能以这种漫不经心的语调侃侃而谈。
这在他看来，多少有些可笑，就如同那只在佛主手中翻跟斗的猴子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唐珺看着他眼中不可描述的神色，大概也猜到，若非是因为她，李大炮将永远不会在别人面前说这些。
“所以，你猜到他的身份了？”
“只是猜测，但有了猜测的方向，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吧？”
“说的是啊……所以，把你的猜测告诉我吧？”
上卿沉吟片刻，轻声叹息，“物竞天择，唐小兵你应该知道，除了这个世界，还有更高层次的世界。”
唐珺点点头，她的确知道，因为原书中有写过，女主飞升灵界，北云夜之前也说过，百花宗曾经有位掌门飞升过。 “那些人飞升之后便再也没回来过，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天道法则，高等世界不可插手下界，因为这些强者，一旦出手便会扰乱这个世界原有的轨迹，严重者，更会
成为灭界存在。”
“等等。”唐珺震惊地看着上卿，舌头有些打结，“你的意思是，北云夜是上等世界的人？”
“我哪知道！我都说了猜测，猜测不一定是真的，你能不能别打岔！”
“好好好，你继续说。”
上卿顿了顿，一巴掌拍过去，“妈的，组织好的语言都给你打乱了，不说了！”
唐珺揉了揉头，没计较他这一巴掌，抓着他袖子道：“别呀，不用组织什么华丽的语言，你说的我能听懂就行了。”
上卿哼了一声，“让你平时多看书，现在知道知识的重要性了？”
“是是是，我错了，以后我保证多看书！”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概就是这样了。反正在下界插手的事越多，沾上的因果就越多，那句印者离天，应该就是指的北云夜手上的天罚印记，达到一定的程度，便会
受到灭世天罚，没有好下场就是了。”
“这么严重？”她皱了皱眉，北云夜手上有印记？她怎么一直没看见。
她不知想到什么，李大炮居然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