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
慕染柒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定论，但是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浅笑嫣然的看着王素兰将怡亲王送走后又走回来。
“染柒你怎么忽然带着灵双过来了？可是灵双她的病情发生了什么变化？”王素兰拉着季灵双的手，一脸担忧的问。
慕染柒看着王素兰毫无破绽的表演，心里暗暗赞叹。
瞧瞧，这才是真正不动声色会演戏的人，比季灵双那个半吊子可是厉害多了。
心里暗叹，面上却是含笑道：“没有什么变化，就是她只粘着祖母，祖母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这些日子一直将灵双当成孩子养在自己的身边，身体有些吃不消，整个人都显得很疲累，这才让我将灵双送到您这儿来，看看您这儿方不方便照料灵双。”
她本来就是打着要将季灵双给送走的意思，之前在季灵双的面前也是毫无掩饰的，自然不能在王素兰的面前忽然改变了主意，否则季灵双便是再迟钝，也该怀疑的。
她就算想要将季灵双给带回去，也该让她们以为是自己算计的成果，不能让她们看出丝毫的东西来。
果然，季灵双一听这话顿时激动的叫唤了起来：“要祖母，祖母，不走……”
慕染柒看着季灵双激动得涨红了眼睛的模样，心里顿时闪过一丝的笑意。
“灵双乖啊，听话，别吵好不好，娘和你染柒姐姐说，一定让你回去陪在祖母的身边好不好？”王素兰轻轻拍着季灵双的手，低低的安抚。
季灵双这才安静了下来，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王素兰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那你回去之后可要听话，不许在时时刻刻缠着祖母了，知道吗？祖母年纪大了，经不起你那么缠着。”
“好。”季灵双眨巴着眼又应了一句，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是干净的光芒。
慕染柒看着母女两演戏，心中冷笑，她们将她当成傻子，她将她们当成戏子，双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感觉……其实算不上好。
但是慕染柒却是一直在等王素兰接下来要用在老夫人身上的手段。
上一世她被下毒的时候，她懵懵懂懂的，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是当她和老鬼学了医术和蛊术之后，却是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了。
但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老鬼说了，他教给她的东西，都是他独门所创的，所以，王素兰在哪里学会的这些东西，就让她格外的好奇了。
难道王素兰也是蛊门中人？
可是她并没有从王素兰身上感受到蛊术的气息啊。
所以她格外的好奇王素兰的手段由来。
不过单单从一种毒上面就判定王素兰也出自蛊门，实在是有些太过草率了，所以她才想要等王素兰此番出手之后，再来收拾她。
如果说原先她还有所顾虑，那么如今她身上有了蛊王的存在，那么一切的事情就都不成问题了。
毕竟蛊王不单单能够解蛊，也能解毒！
按照老鬼神念的说法，这世俗间的毒没有什么是蛊王解不了的。
她跟在老鬼身边多年，深知他不是个浮夸的性子，他既然这么说，定然就是有所依据的。
“来人，先带灵双小姐去隔壁房间歇息，我有几句话要和慕小姐单独说。”王素兰对着屋中的下人说到。
“是，二夫人。”下人应了一声，当即有人上前领着季灵双往隔壁房间去了。
季灵双乖乖的跟着那人走了，而其他丫鬟也是跟着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留下了慕染柒和王素兰独处。
“染柒你今天来是想将灵双放在我身边，由我自己照顾的吗？”王素兰轻声开口问道，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苦涩。
慕染柒含笑点头，“是啊，灵双她太粘着祖母了，祖母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她今天还差点把祖母扑得背过气去呢，我也是担心祖母出事。如果灵双和您在一起就不一样了，她不会排斥您，您又是她的生母，想必您会好好照顾她的。”
王素兰听说季灵双差点把老夫人扑得背过气去，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面上却是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将灵双留在身边，而是我的处境，不适合将她留在身边。”
慕染柒闻言微微偏头，“是这样吗？方才见您和怡亲王谈笑嫣嫣，在怡亲王府的处境应该不会太难过才是啊。”
“你可知道怡亲王为何会对我那么好，那样宽容？”王素兰没有否认她和怡亲王说笑的事实，而是反问。
“为什么呀？”慕染柒顺着她的口气问。
“因为他愧疚，他对不起我！”王素兰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咬着牙冷声开口。
慕染柒眨了眨眼，道：“对不起您？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王素兰的脸色不断的变化，似乎很是难以启齿，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低低道：“还记得上次我回府上看灵双的事儿吗？那天回来之后，也不知道谁在唐锦邑面前嚼了舌根，说我和你父亲有染，回府是为了和你父亲幽会，唐锦邑大怒，对我用刑，险些没有把我给弄死。”
“当时是怡亲王出面救下了我。唐锦邑早些日子因为得罪了人被人给阉了，现在就是个阉人，不能人道，心里变态，而我如今是他的夫人，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儿，便再不会有人愿意嫁给他了。怡亲王府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怡亲王在我面前才会一点架子都没有，和我说笑。”
“这唐锦邑真的太不是个东西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