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却见和尚坚定否决,“贫僧从未亏欠过此人,方才所提,是我的妻子。”
“妻子?”
萧钧大感惊讶,“大师不是从未婚配过吗?”
和尚却闭了闭眼,叹道,“这便是我做的最错的地方。如若我早些向外宣告,给她们母女名正言顺的身份,而今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话未说完,声音已经颤抖起来,那看似超脱于世事的和尚,今日竟难得一见的满目悲怆。
萧钧却更加疑惑起来。
母女……
如此说来,卫离出家之前,不仅已经娶妻,还有了女儿?
他素来对别人的八卦并不感兴趣,只是困惑于眼前的事,因为照卫离的神色看来,这该是个悲伤的故事,难不成,那杀手会是他的妻子派来的?
这实在太诡异了,他遂将疑问说出,却见和尚目中更加苦涩,良久,又小心翼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物件,放于掌心,递给萧钧看。
“这是我曾送她的首饰,她从前很是珍爱,日日戴着。可就在昨夜,这个东西却从那姑娘身上掉了下来。敢问殿下,以你的了解,仅以此物,可请得动寒雨堂出手?”
这耳钉实在小巧,就算是十足的赤金,也值不了多少钱,萧钧顿了顿,试着道,“所以你是在怀疑,昨夜那女刺客与你的妻子有什么渊源?”
和尚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道,“十余年前,因我一时疏忽,令她们离开了我,此后苦寻多年,却找不到她们的任何踪迹。贫僧有个不情之请,若找到那姑娘的下落,请殿下先不要伤她,如果可能,我想见她一面。”
时隔多年后,这是唯一出现的希望,和尚的小心翼翼与急切,萧钧已经明白了。
他点了点头,道,“放心,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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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和尚道了别,萧钧终于回到了王府。
心间却忍不住总在回想和尚方才的话。
现如今和尚的故事听完了,疑惑也解了一半,只是该去哪儿寻找那女子的踪迹?
回寒雨堂毕竟有名有姓,可那姑娘姓甚名谁,他却丝毫不知。
唯一经过昨夜交手,他晓得她身手矫健腕力惊人,且招数狠辣不是善茬。
这样的女子,的确很少见,可是该从哪里找起呢?
回程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待落下马车时,忽然有了主意。
遂吩咐身边侍卫,“派人去查一查晏府。”
方才他同卫离提过,昨夜前后他们追的黑衣刺客,并非同一人,既然变化是出现在晏府之后,那说明,先前的那名女子,极有可能还隐匿在那里。
话音落下,侍卫应是,便要退出,他却忽的想起一人,又补充道,“还有晏相的那名义女,仔细查一下。”
跟这老婆子认错吧,有失主子的威严,可若是不认错,又恐会惹到陆氏,小翠在心里气的直跺脚,她算看出来了,这老妖婆哪里是来伺候人的,分明来挑事儿的啊!
拂清却只笑了笑,道,“有劳嬷嬷操心了,你大老远从兰庭居走过来,应该累了吧?不如先去吃个茶歇一歇?我这会儿有些乏了,打算去歇个午觉,你就自便吧,有什么不懂的事情,问问小霜就好。”
硬是根本没理她的茬儿!
忽然被点到名的小霜一愣,赶紧应了声是,就见拂清转身,竟真的往屋里去了。
小翠愣了愣,也赶紧跟了上去,待进到屋里,还不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以免闲人打扰。
哪儿还管那怔楞在原地的老婆子?
咳咳,这下尴尬的可换成了唐嬷嬷,原想立威,却直接被人无视,那滋味可想而知了,小霜只瞥见唐嬷嬷的脸色很是难看,偏偏又不能冲进屋里去理论,在院子里立了半晌,直到人都走光了,只得悻悻的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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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拂清并没有歇晌的习惯,回到房中关上门,在床上盘腿打坐闭目养神起来,自打拜入师父门下,这习惯已经跟随她十余年,纵使如今不在师父身边,也改不了了。
秋日午后,房中静谧,窗外的桂树开了花,随风送来馥郁香气。
小翠知道不能去打扰她,往常都安静等在一边,今日却不知怎么,总有些坐不住,进进出出了好几回,虽然尽量轻手轻脚,但细微的动静还是尽数传进了她的耳朵。
拂清微微叹了口气,睁开了眼。
只见小翠凝着眉,一脸烦躁的样子。
她于是问道,“你怎么了?在烦什么?”
小翠气道,“那个什么嬷嬷,哪里是来伺候您的?分明是个大爷啊!您叫她去喝茶,她还真的去喝茶了,叫小霜去给她烧水,还嫌小霜沏的不好,挑三拣四的。这会儿搬了个杌子在院子里晒太阳,没事就往屋里瞅,什么人呢这是,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拂清却笑了一下,起身道,“她原本就不是来伺候我的,你还真指望她能干什么活儿啊?”
小翠一噎,缓了缓怒气,道,“我也看出来了,夫人根本不喜欢您,叫这老婆子来是故意为难您呢,可您该怎么办?难道打算这么一直忍她下去吗?”
拂清道,“有很多事是急不得的,先放她两天吧。”
说着话题一转,问道,“对了,是不是快到那位老夫人的寿辰了?”
这转的着实有些快,小翠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好像是吧,我看这两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