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关照了几套服装，就要去外面。
小区的草坪、长椅，广场，以及街边都要取景。
两个人大包小包的拿东西不方便，而且安九还要换衣服，魏景阳便开了车。
一路走走停停，照了约有几百张照片。
安九也换了不下十多套衣服，虽然马上要到秋天，但夏季还没过完，天气炎热，一翻折腾下来，安九热的皮肤都泛起了红。
魏景阳买了水，和她坐进车里休息一下。
安九开始补妆，差不多了又让魏景阳下车，她则换了套衣服，出来后继续拍照。
惬意的，慵懒的，活泼的，安静的，各种姿势摆了一个下午，各种各样的造型也尝试过。
最后的几套服装属于休闲风，安九摘了头套，一头短发用水抓成微乱，戴上墨镜，她的皮肤在太阳穴近乎白的透明。
魏景阳有些口干，他一定是出了太多汗。
一定是！
快门按个不停，女孩留在相机中的影子，也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照片照完了驱车载着她往回走，魏景阳脑子里还都是她的街拍照。
一幅幅美轮美奂，应接不暇。
他把这称之为潜意识里的印象存留，可能要等等才会恢复。
也幸好安九是个美女，若是个丑的一直停留在脑海，不够他受才怪。
而且据说……男人看多了美女会延长寿命？
应该是吧。
魏景阳脑子里天马行空的飘起来。
安九突然说：“停车，大叔。”
魏景阳手比大脑灵敏，第一时间把车停在路边。
安九顶着一头乱发下车，身上还穿着最后拍照的那套衣服，后背已经微微汗湿了。
她直接进了超市，不一会出来手里提着东西，看起来像生活用品。
重新上车，不等他问，她便道：“出了一身汗，一会过去洗个澡。”
魏景阳不置可否。
折腾了大半天，不说他一个男人，安九才十七岁，能忍着不抱怨已经很不错。
而且相比起他，她可是远远累多了。
“衣服一定可以大卖的。”他把车子开出去，说了这样一句。
安九心情甚好，钱能带给她的安全感，只有亲身体会过才知道。
别人给的再多，比起自己赚的，后者她花的更踏实。
又或者说，自立，让她心安。
回到工作室，安九一头钻进浴室，打开温水站进去，浑身舒爽。
魏景阳听着隐约的水声，来到窗口，点燃一支烟。
身后传来朦胧的歌声，缱缱绻绻的，萦萦绕绕在耳畔。
魏景阳把手边未喝完的水拿起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喝光，嗓子才好受。
紧接着又有开门声响起，混合着脚步声。
听起来像光着脚未穿鞋。
魏景阳知道自己不该回头，但动作再一次快于大脑指令，他回头看了一眼。
刚出浴的姑娘即便稚嫩也美好，何况她只穿了浴袍？
美好的身材若隐若现的包裹着，身上带着水汽，皮肤莹润，吹弹可破。脸颊透着一层粉，头发湿乱滴的着水，两颗大眼睛，像两颗晶莹璀璨的葡萄。
“大叔，你去洗吧？”她说。
模样无辜的不能再无辜。
魏景阳却知道她是故意的，收回眼，他抬脚与她错身而过，走向浴室。
安九望着浴室重新关上的门，眼睛里现出狡黠。
拿起地上的水喝一口，唇角扬起得逞的弧度。
心说大叔啊大叔，耐力不错么！
这样他都面不改色，还以为他会像电视里演的……突然兽性大发朝她扑过来呢。
啧，可惜了，大好的机会。
不过大叔这样的反应，不就是正人君子么？
恩，合她的心意！
魏景阳很快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发现安九也已经把衣服穿好。
他拿起车钥匙和手机，看了眼时间道：“差不多了，回去吧。”
安九点头答应：“恩，走吧，剩下的我明天中午来弄。”
*
两人一起回到茂欣大院已经傍晚，正好开饭的时间。
这一次安九没有再假装和他保持距离，前后一起进门，柳先好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像是在等他们。
马姐站在一边，瞅着魏景阳，眼珠子不停乱转。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老太太就是问她小姐上哪去，她说跟魏先生一起走的，然后老太太就坐在这一动不动的等开了，一直到现在，也不说话更不会笑。
她就知道，老太太不高兴了。
早知这样她就应该说没看见，也好过现在的情形，简直捏了把汗。
安九开口叫人：“外婆。”
发觉到柳先好态度严肃，她也端着表情，一副正经八百的等着对方问话的模样。
魏景阳也叫了声：“柳姨。”
柳先好却没理他，只拍着身边的位置对安九道：“小九坐过来，外婆跟你说两句话。”
安九走过去。
魏景阳识相，说道：“我回去换身衣服。”抬脚上楼，给祖孙二人留下空间。
马姐也赶紧找由头去厨房躲着。
偌大的客厅一下子静了，安九听见柳先好发出一声长叹，问她道：“你刚才和魏景阳去哪了？”
安九心说外婆对大叔意见可不小，连他的大名都叫上了。
看着外婆，她笑着，故意轻松的说：“我让大叔开车载我去逛街了。”
柳先好满脸都是不赞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