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走进了西方一座神庙,是被遗弃的一座神庙,除了参天古老的建筑物以及陈年累积的树叶,这里连风声都少有。
四周静谧如无物!
他从大厅穿过去,里面有类似十八罗汉状的神仙雕塑,身披黄衫、栩栩如生。
南宫胤无心观赏,通过一段内室走廊,除了必要的装饰物,什么都没有。
“你来了,等你好久了……”内室中突然传出敦厚的声音,循着声源望过去,一个装束特别的男人在高台上打坐。
南宫胤如梦初醒,他不记得自己要来做什么,但很确定是来找人的。
而要找的人正是跟身前的法师有关。
“把眼睛闭上,想想你一路经历了什么?”他接受到邀请,与身前的男人一同坐在高台上。
南宫胤想到身边跟随了一个女人,她似乎跟梦中跳进蛇窝的那个身影一样重要,但他想不起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过去的事情缈如尘烟,只有心之所诚才能到达顶端,这正是‘血契’的关键所在。是时候该苏醒了!”男人用手上的圣物敲了一下他的头,让南宫胤睁开了眼睛。
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历历在目,像风一般吹进他的脑海中。
一时,仿佛获得了新生,茅塞顿开。
知道自己是谁、失忆的原因,从前和现在合二为一,原来他的心并不曾改变。只是迷失了,现在有启明灯重新为他指明了方向。
南宫胤有所悟之后,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而引导他的大师反而不再说话,一直在身前吟诵着什么。
南宫胤的大脑越来越清醒,体温也迅速下降到正常水平。半夜,他看到建筑外的群星闪烁,四周再次变得宁静。
他问大师,“一切都结束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他觉得他完全可以了,至少他重新唤回了记忆。
“不,血契的效应还在,你必须完成最后一项。”男人庄重地说完,摘下手中一枚戒指,走向神坛。
那里装满了绿色的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称为“圣水”。
法师用自己的戒指舀起来一点,它看上去却是透明的。随后他用手收取完地上的血渍,手掌心变成红色,翻开手掌心后显现的却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色宝石。
他再次站在南宫胤身前吟诵,随后将‘红宝石’与‘圣水’合二为一,递给血契的一方,“喝下去,喝的时候内心保持沉静。”
南宫胤没有怀疑地将眼前的两样东西吞下了肚子,眼前的景物突然变得虚幻起来,仿佛他的灵魂得到飞升、再也控制不住实体。
没一会儿,便感到腹痛无比,比刚才吐血还要难受。他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大概是灵魂与ròu_tǐ的强制剥离。
身前的男人再次回归了座位,对于南宫胤的惨相无动于衷,脸上发出慈善的笑容。
南宫胤伸手想抓住什么,但胳膊根本不听使唤,别说抓东西、连抬高手臂都费劲。
半个小时后,他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身体和思想都不再动弹,只想好好睡一觉。
斗转星移,迎来了又一个天明。当第一缕晨辉透过院墙,照进室内,南宫胤睁开了眼睛。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首先惊疑的不是自己能动了,而是打量着四周,这儿似乎有了些许改变。
大殿内金黄色的雕塑变成了泥灰色,跟被废弃许久一般,手指一碰,能滑下许多泥沙。
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大师,对方已经成为沉睡的状态。不,他的身体并不真实、也是泥人打造。跟大殿内的雕塑融为一体。
连手上的戒指也是泥灰打造!
远处的圣坛并没有装满‘圣水’,它就是个空巢。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如梦似幻,像是做了一场华丽虚无的梦般,不实在。
南宫胤最终对着大师的雕塑磕了一个头,留恋不舍地离开了神庙。
……
“陈媛媛,我的衣服和鞋子,你都没有给我擦洗干净,你到底怎么做事的?”豪艇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几天,准备回内地。
每天早晨,都能听到一个女人尖利的责备声,而另一个则悄无声息。
“对不起,我重洗好了。”在海上,陈媛媛没有机会逃生,只能装作软弱的样子任人欺凌。
昨晚,她经历了狼狈的一夜。
那个头发半白的男人来到了陈芯琪的房间,两人交谈中知道了对方是“高总”。“高总”玩弄了陈芯琪后还不罢休,趁对方熟睡,偷偷潜进她的被窝。
陈媛媛只能睡在地上,与同父异母妹妹的床仅隔一尺之遥。
当qín_shòu靠近她时,一点动静就能吵醒陈芯琪。
过程中,陈媛媛拼命抗争,最后不得不冒险打开电灯,暴露出自己的那张烂脸,对方果然不再感兴趣了。
可却因此惹怒了陈芯琪,她从床上下来,一定认为是陈媛媛勾引了她未来的丈夫,‘啪啪’就是两巴掌,“贱人,不要脸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脸都成这样了,你还能当j?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酬劳不够?”
陈芯琪完全变了样子,平时大呼小叫地习惯了,以为地上的女人就该好好蹂躏!
她穿上高跟鞋,脚尖对着陈媛媛的胸口,一脚狠狠踩下去!
红色的鲜血从白色的衣衫中透出来,显得十分可怕。
“够了,等我出去你再折磨她。”男人很爱干净,不接受血腥的一幕,算是搭救了陈媛媛。
她忍着剧痛弯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