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把姜汤喝了，等下睡一觉。”顾知衡轻柔地哄着她。
乔安点点头：“好。”
她从顾知衡手中接过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喝了几口后，她抬头去看顾知衡，见他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使得一向冷硬的面容柔和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都温暖了。
她又是感动，又是羞涩，还有那么一点难过。
在大姨妈来时，她自己都不会给自己煮姜汤，最多喝点热水罢了。
把那碗姜汤喝完，乔安正要把碗放下，一只大手伸了过去，从她手中拿过了碗，放在柜子上。
“睡吧，我出去买点菜，做好饭后，我再叫你起来。”顾知衡温柔地道，让乔安躺下，又给她把被子盖好。
“哦。”乔安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那个，”乔安不敢看顾知衡，眼神不停地飘来飘去：“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顾知衡以为她问的是她追抢劫犯的事情，他点头：“嗯。”
顾知衡看到，他说完这个字后，乔安一脸的生无可恋，把脑袋埋进了被窝里。
他摇摇头，有点无奈。
等到顾知衡出去了，乔安才从床上下来，咚咚地跑到半身镜前，看了看里面的自己，两只手没有章法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边打边骂：“为什么你要这么胖？为什么？为什么？”
她打了自己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书灵去哪里了？她还没有找它算账。
乔安在家里找来找去，最后在玄关那里的柜打开，拿出里面的书，书灵趴在书封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你怎么了？”本是打算骂书灵的，看书灵这样，乔安忍不住担忧。
“没事，就是饿了。”书灵懒洋洋地看乔安一眼。
乔安拿着书进了卧室，坐在床上，盘着一双腿，她把书本放在被子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凶恶点。
“快说是怎么回事？不然饿你一个月，我这个月都不码字。”
她还记得她昏迷之前的事情，突然就感觉困了，自己都控制不住睡意。
书灵小嘴撅着：“这个，这个是这样的。”
想了想，书灵觉得自己心虚干什么，又不是它的错。
它吃力地坐在书上，学着乔安的样子，也把腿盘了起来。
它手指着乔安：“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刚要说，你就打断我的话，叫我快点上你的身，说看不到那个男人了。”
语气越来越委屈：“我想说，你也没给我机会啊，就因为上了你的身，我的能量都用完了，你看看我，没上你的身之前我可是活蹦乱跳，还能到处走的。”
“那你和我说说，我为什么会睡了？”乔安在自己的额头上打了两掌，懊恼地说：“要是没有碰到顾知衡，我就得睡大街了啊。”
书灵不敢去看乔安的眼睛：“就是我上你身十分钟，会用光我积攒的能量，而你会沉睡两个小时。”
它也很委屈好不好？乔安根本没给它说这句话的时间，还怪起它来了，不能因为它可爱就欺负它啊。
书灵掐腰，瞪着乔安。
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