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早早都还跟我们闹脾气，犟得不行。如羽有吗？她有闹脾气，跟我们发泄她的不满和不安吗？没有。”
应有容沉思：“不但没有，如羽表现得还挺懂事、大方的。”
他说要认回早早，如羽就帮忙私下联系早早，跟早早建立感情。
这事儿，如羽做了，但早早没有回应而已。
“对啊，这就是问题了。我从这个家搬出去都快半年了，你见如羽对我红过脸吗？以前我对她再好，只要有什么事情不如她的意，她就跟我发脾气。总想买新衣裳，又想拍明丽的马屁。我们不许，她哭了，也闹了。之后她的成绩掉成什么样子，还记得吧？”
“嗯……”
怎么可能忘记得了。
如羽初三下半学期，他们家的情况真不怎么样。
眼见着如羽的成绩一次比一次差，他都急得掉头发。
直到中考前，他弄到了早早整理的复习资料，如羽的成绩才又重新提上去的。
“所以啊，如羽最近表现得乖过头了。那不是如羽的正常反应。她越这样，早早说的话，我就越惦记着，放不开。”
想要两个女儿，最后只怕是一个女儿都留不住。
如羽继续留在应家，是出于对她和有容的感情，还是为了应家能够为她提供的物质条件，任晓闻都不敢百分百打包票说是前者。
“现在不一样，今天买衣服的时候，她跟我玩了小心眼，我还挺高兴的。至少从这件事情上，我了解到了她的心态。她还跟以前一样，面对早早的出现，她喜欢不起来。之前的表现，全是她努力伪装出来的。”
今天表现出来了，说明如羽藏得不够深。
假如如羽藏得够深，让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的话，她反而会对如羽这个女儿不放心。
有点小心思，用在表面上，用在一些小事情上，任晓闻是接受的。
但如果应如羽干的事情，超过一定的限度了，任晓闻跟应有容一样，都不会再有接受的可能。
度，很重要。
任晓闻是放心了，应有容还是不高兴：“她有什么资格对早早动这样的小心思，耍这样的小花招？这是在我家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是吧？”
他的养女敢对他的亲生女儿动小心思，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应有容顿时火大了起来：“她敢跟我假装，她之前说的话，全是骗我的？不行，这事儿我得弄清楚。早早才是我们的女儿，我不可能留着她给早早捣乱。”
如羽害了早早，就等于害了他。
享受他给予的一切，扭过头来还想害他？
不好意思，他不养这样的白眼狼。
应有容要的就是应如羽完全的服从，不允许应如羽这么内里藏奸，嘴上一套，心里又是另一套。
这种表面功夫，不好意思，他不接受。
任晓闻拉住了应有容：“这都大半年了，如羽肯定睡了，你干嘛去？还有，你真的去了，如羽不承认，你怎么办？如羽真的承认了，你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