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早早在这么缺钱的情况下，竟然不要这十块钱也要把小混混送到派出所去，难怪沈早早会来救她，沈早早好有正义感呀！
“看什么看？”平凡异于寻常的眼神看得沈早早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伸手就把平凡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哪怕现在是大冬天的，冲咱俩关系，你贴我这么近干嘛，一边凉快去！”
平凡老抱着她的胳膊，她都没办法行动了。
被推开的平凡还没离开沈早早一步，马上像只小跟屁虫一样，又紧紧粘在了沈早早的身边：“我、我怕。”
“怕屁！”沈早早忍不住爆粗口，“他们都一个个跟只死狗似地趴地上了，你怕个毛线线？”
这是怕吗？她怎么觉得这是矫情？
被叫成死狗的方国庆一众人等，抬头看了看比他们更匪气逼人的沈早早，很快又乖乖趴回去了。
死狗就死狗吧，谁让小煞星的拳头比他们硬，被叫作死狗比带去派出所，让家人来保释好太多了。
瞥了一眼老实趴着的方国庆等人，沈早早哼哼了一声，到底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啊，哪怕是小混混都没有以后的老油条。
以后的混混都是不就是进一个派出所吗？哪怕要去牢里蹲一蹲，扣除节假日，没多久就又能出来了，半点不带害怕的。
作为老油条的大姐大，沈早早的脸皮子当然也被锻炼地跟城墙一样厚。
这会儿见着方国庆这些人这么单纯，沈早早都快有些不好意思再凶他们了。
方国庆握拳：“她那是什么眼神，什么意思？”
小弟趴在方国庆的旁边，用大家都能听得到的声音轻轻说道：“她好像看不起咱们，跟看小可怜似的。”
以前他们见到弱小，犹豫着要不要欺负一下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作为一个一米七八的大男人，方国庆气得牙齿咯吱咯吱响，被个小娘皮给看不起，方国庆觉得自己今天怎么就那么窝囊呢？
“哥，咋办？”
“咋办？”方国庆往小弟的狗头上拍了一巴掌，“你打得过她吗？”
“打不过。”全加一块上，也不是这个小娘皮的对手啊。
“知道打不过还问我，趴下。”装死……
“噢……”
从头听到尾的沈早早无语了，连被欺负的平凡都眼含眼泪，忍不住笑了一下。
沈早早再次蹲在方国庆的面前，只不过，这一次方国庆不敢跟以前一样，用色色的目光望着沈早早，眼睛还在沈早早的身上各位部队乱瞥，老实地只敢盯着地上的蚂蚁看：“记得刚才你对我发过的誓吗？不想去派出所也可以，我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让我知道，你说到没做到，我见你一次，抓你一次，听明白了吗？”
自己的脑袋被小娘皮当成皮球一样拍，方国庆也不敢有什么反应：“……”
“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了。答应我的事敢没做到，告诉你，那个时候就不单只是把你送到派出所蹲一蹲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