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幽没有立即回答她。
清冽的眸子里染着斑点亮白，以一种古怪的神色盯着她。
没得到回答，木枯颜渐渐的有些焦躁：“哥哥，你只需要回答，你有喜欢过我吗？”
“你是喜欢过我的，对不对？”
“哥哥，你说啊，你说你喜欢我……”
“说啊……”木枯颜紧紧攥住明幽的手臂，撕心裂肺的嘶吼。
明幽面无表情，淡淡的回了一个字：“有。”
只有这一个字。
如果小丫头只是想要这个答案，他给她就是。
可现如今，他对她的感觉，哪止于简单的喜欢。
还有更多浓烈的感情……
那是……
木枯颜听到那个字后，整个人怔着没动。
慢慢的，她松了手，垂下哥的喜欢，这么廉价么……”
这个答案，本该让她开心起来。
空荡荡的心脏也该得到填满。
可真正听到这个答案后，却完全开心不起来，甚至更加的发堵和难受。
“丫头，这是你想要的答案么？”明幽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被小丫头用力攥过过后，有着很深的褶皱深壑。
“不……不是……”木枯颜失落的自言自语，声音低到了尘埃里：“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果然，能让人刻骨铭心的喜欢，才是真正的喜欢。
哥哥对她的喜欢，不过是他漫长岁月里的消遣。
她的存在，亦有亦无，不重要。
“丫头，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明幽抚着她的脸颊，拇指刮擦掉她眼角的泪痕。
不知道小丫头在想什么。
他现在只是想弄清楚，小丫头为什么这么一反常态。
“我不要答案了，统统都不要了。”木枯颜重新躺下，脆弱无助的眸子盯着天花板上，声音平静得让人心疼：“那些答案对我来说，不重要了……”
现在，于她来说，真正重要的，是哥哥曾有挚爱，且从未忘却。
而她么，是多余的。
以前还想，哥哥是她活下来的唯一念头，至少，报完仇，她还有哥哥，不会觉得无依无靠，能够安然度过此生，足以。
但是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无论她怎样做，都无法重新在哥哥心里再占据一个位置。
……
几天下来，木枯颜吃喝很少。
本来就纤细柔弱，再这么一瘦下来，更是让人心疼不已。
明幽心疼，无论说什么，小丫头都听不进去。
这几天内，明幽抽时间，回了一趟天空城。
既然丫头不说，那当事人步孤，一定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云天之上。
屹立着白色的天空城。
步孤刚从七芒域回来，就被守在城门口的明幽拦住了去路。
看到明幽的那一刻，步孤就知道，明幽一定是为小家伙的事情而来。
呵！
来得倒挺快的！
“明幽殿下，好大的威风啊，怎么，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拦我路是几个意思？要打架？没事，我奉陪到底。”步孤煽动黑色的翅膀，升高了与宫城的距离。
那架势，俨然是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