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不想理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着离他远点儿。
但是季墨琛并不给她机会，得寸进尺地直接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伸手挑起她的下颌：“知道江婉馨为什么死得这么快么？”
“因为她要杀你呗。”
“她不是第一天想杀我。”
安晚怔住。
是了，这家伙曾经说过，他第一次见到江婉馨就知道对方是杀手，但还是将计就计，把人留在了身边。
可见他根本没有把人家放在眼里。
“为什么？”她想不出答案，索性也不浪费脑子，直接反问。
“因为她太不安分，费尽心思地想要刺探我的秘密，回去跟她的主子邀功。”
季墨琛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眸中透出一片骇人的冰冷，“那天晚上，她摸进了我的书房，拿了一份情报。”
安晚恍然。
难怪那天回去的时候，楼上书房的灯会突然打开，再然后江婉馨就从楼上跳了下来。
感情是窃取情报被逮了个正着。
但是她不明白，这一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这家伙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
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果断把心中的怀疑问出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看你这么好奇，想给你提个醒，我的事都是顶级机密，想要查探的人不少，不过一般都不会有好结果。”
他停顿了下，似笑非笑地低头盯她一眼，“看见江婉馨的下场了么？”
安晚心中咯噔了下，万分后悔自己刚才的多嘴。
真的是好奇心害死猫，没事问什么问，季墨琛这种危险分子的事是能随便打听的么？
她想要抽自己一个巴掌，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又忍不住开始思考是怎么走到现在这步的。
明明之前自己都是记得要跟他保持距离，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怎么突然之间……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一眼，觉得可能是他这些日子对她好过了头。
又是亲自照料她的腿伤，又是单枪匹马地闯土匪窝把她救出来，如此种种，让她太得意忘形，差点弄错了自己的身份。
季墨琛是她的金主，而不是男朋友，于她而言，除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余的什么都不该干涉。
“我不问了，别杀我。”
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了界，连忙举手投降。
季墨琛勾起唇角：“来不及了，你已经知道的够多了。”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安晚觉得自己快要哭了，“问你那些事你明明都没回答，也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什么。”
“至少我已经告诉你的那些都是真的。”
季大少低头看着她，眼中染上些许玩味的笑意，“江婉馨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防备着她，从未让她接近任何机密，她最后偷到的那份情报也是假的，倒是你，天天住在家里，卧室书房进出无数次，早就说不清了。”
安晚脸上的血色刷一下全都褪尽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那地方有这么多不可见人的机密，否则肯定打死也不会去。
只是住在那儿，竟然就成了自己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