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睿的浅灰色的裤子上迅速湿了一片血色,白珊珊大急,“相公?你怎么了?”
曲云睿咬牙忍住了那阵剧痛,手摸到白珊珊脸上,笑道:“没事,受了点皮外伤。找到你真的太好了。”
白珊珊看一眼曲云睿,又低头看他的腿,撸起裤腿,看到血糊糊的绷带,白珊珊心疼得肝都疼了。
“这是怎么了?凌霜弄的?”白珊珊彻底恼了凌霜,“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几天了。”曲云睿回道。
两名士兵过来给曲云睿换绷带,沥川站在白珊珊的旁边,低着脑袋,像个犯了大错的小学生。
“娘,是我把小爹爹咬伤的。”沥川小声开口道。
白珊珊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问,曲云睿便道:“是我让他咬的,他才能逃出去。”
白珊珊慢慢的弄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恼又悔。
“没想到凌霜从一开始就在骗我。”白珊珊恨恨地道:“别让我再看到他!”
对凌霜的感激,再此刻化为乌有。
曲云睿的伤口包扎好,就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这时,白珊珊的马一声啼叫,掉头跑了。
白珊珊转头看过去,只见花京墨从小路的前方走来。
沥川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小兽,警惕而充满攻击性的盯着花京墨。
花京墨牵着自己的马,看着镇口一批人,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他认输了。
白珊珊那诡异的异能,谁能困得住她啊?
想到输的一败涂地的凌霜,花京墨在心里深深的为他拘了把同情泪。
“白珊珊,你太过分了。我好心带你跑路,你竟然半路把我甩了!”花京墨一副无辜的模样,反口指责白珊珊。
白珊珊一愣,打量着花京墨看。
曲云睿则是询问地看向白珊珊。
花京墨走到他们面前,道:“既然你们都安全了,那我就放心了。现在就要回边境了吗?不在彩虹镇休息两天?”
白珊珊明白了。
花京墨不想和大家撕破脸,徒增尴尬。看来他是知难而退了,就让他当个救世主也挺行。
白珊珊顺坡下路,笑道:“多谢你昨天带我离开。我实在不放心川儿,趁你睡着骑着你的马跑回来了,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我起我还跑?你知道我跑了多久吗?鞋都磨破了。”花京墨居然还有脸生气。
白珊珊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瞪了花京墨一眼,憋屈地道:“对不起。”
“算了,谅你有苦衷,我就不怪你了。”花京墨慷慨地说道。
曲云睿便也不计较花京墨当初说谎的事了,但也没办法再将花京墨视作可依靠的朋友,拱手道:“我们出来够久了,就不多久,告辞。”
说罢,曲云睿爬上了自己的马。
白珊珊和沥川公骑一匹马,两名士兵也紧跟着上了马。
花京墨牵着自己的马让开路,目送一行人远去。
马蹄声已远,尘埃在空中弥漫。
花京墨挥了挥面前的灰尘,久久不舍得移开视线。
这辈子,他不会再肖想白珊珊了,这最后一眼,就当是自己最后的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