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大的一声令下,立时间,十几个侍卫,瞬间分散在四周,包围住了众多打手,从腰间一扯腰带,做好捆人的打算。
络腮胡子看着四周侍卫,心中闪过一丝惊惧,猜测着那个树下乘凉公子的身份。在偌大的扬州,有这般气派的,人少很少;而看着四周的侍卫,那训练有素的样子,分明是军中士卒,战场上见过血的。
隐约间,络腮胡子,已经猜出了那个公子的身份,不由冷笑道:“你们不过是一介武夫,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管我们的闲事?可知道我们是谁?”
在他想来,那个公子定然是一员武将公子,只是在大宋,武将一向没有地位,三品武将在五品文官面前,好似孙子一般。
想着后台,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一个武夫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来听听!”
赵朴起身,走向前。
而王舞月、赵大等人,下意识的护在左右,做着反击准备。
“说不来吓死你!”络腮胡子的男子冷笑道:“我们,乃是杨家人,我家主人是当朝宰相汪伯彦的侄儿!这里是扬州,不是尔等武夫逞强之处!”
“哦,原来又是一个二代,只是汪伯彦的侄儿太多了,那里记得你家主人是那个二代!”赵朴冷笑道,“你说他们是逃奴,可有字据?”
“这是字据!”说着,络腮胡子的男子,递过了字据。
赵朴接在手中,仔细看着,字据无误,按照上面写得。这队兄妹已经卖身给了杨家,算是杨家的奴仆,在律法上找不到一丝破绽。大宋律,对于逃奴的惩治是极为严格的,至少此刻这些家丁追捕逃奴,行为是合法的。
只是合法的,但不一定合理。
“杨东,这是伪造的!”那个书生气愤道,“是他们逼迫我们兄妹的!”
这时,赵朴才知道。那个络腮胡子竟然叫杨东。只是这类小人物的名字,他懒得记住。
实际上,整个朝堂,能记住名字的,也就那二十多人。许多大臣,赵朴还记不住名字。
准确说。不是记不住名字。而是懒得记忆。
“那到官府打官司,看官府说谁有理!”杨东咄咄逼人道。
“谁不知道,你们蛇鼠一窝!”读书人冷笑道。
“求公子,救救我们兄妹!”那个少女请求道。
赵朴道:“契约真伪,我懒得辩解了。契约上,用了两贯钱。买下他们兄妹。那我用四贯钱为他们赎身!赵大,掏钱!”
“是公子!”说着,赵大从一旁取出四贯钱,丢了过去。
在大宋。四贯钱其实已经不少了,在太平年景,足够一个平民一年吃喝。
“公子,我家主人可没有答应,我可做不了主!”杨东立时拒绝道。
赵大立时怒了,这货是谁,竟然敢于拒绝皇帝陛下,好大的胆子呀!
而赵朴脸色也变得铁青,因为赵鼎打了败仗,扬州又物价飞涨,民不聊生,原本心情就不好,只是强制压着坏心情而已。此刻彻底的爆发了,冷声道:“那你打算如何?”
“这位公子,最好不要趟浑水!“杨东道,“有些人你惹不起!“
“世上没有我惹不起的,你以为你是宗翰,还是宗望,那我非要趟这洪水呢?”赵朴冷笑道,使劲捏着拳头,极力的压制着疯狂的情绪。
“那我就不客气了!”杨东说着,手一挥,手下的打手纷纷扯开胸膛,露出了一把把刀剑。
似乎要示威,这些打手们纷纷拿出刀剑,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刃,一副要上前砍杀的模样!
“竟然还带了兵刃!”
赵朴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是气得!
就如同,二十一世纪,天朝禁止枪械流通一般,在天朝拿着沙漠之鹰,满街乱走,绝对被警察活捉的料;
在大宋,严格的禁武。没有枢密院凋令,擅自动用五十个军卒,等于造反;刀剑只能在军营使用,除了执勤之外,一般人根本不得佩戴刀剑。若是在大街上明晃晃的,带着刀剑,等于造反,衙门立刻上前,抄家灭族。
“你们干什么?”赵大立时怒,“公子,是留活得,还是全砍了!”
“抓活的!我倒是要见一见,他们的后台有多硬朗!”赵朴心中杀意绵绵。
一声令下,侍卫们动手了,而对面杨东,以及诸多打手,也开始反击。
乒乒乓乓,剧烈的拼杀开始了,双方都是动了刀子。
本来以为这是一边倒的战斗,只是战斗开来,才发觉有些想当然了。
这些打手们战力还是不错的。侍卫们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将这些人全部擒获,有三个侍卫甚至受了重伤。
“放了我们,不然我家主人,饶不了你们!”杨东吼叫着,挣扎着,可惜侍卫们般的特别结实,根本解不开。
这时,远方隐约间跑了一些衙役。只是这些衙役们如软蛋得很,远远观望着,不敢参合到里面。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能躲多远,躲多远。上前凑合,这不是找死吗?
“让那些衙役,过来!”赵朴道。
不久之后,在侍卫的胁迫之下,衙役们才赶过来。
“小人,拜见公子!”衙役的头领,很没骨气的跪下就磕头。
“这个交给扬州知府,让他秉公办事!”说着,赵朴从怀中取出一个玉佩,丢给了衙役。
衙役头领手一抖,将玉佩接在手中,只见玉佩精美至极,属于万金难换,而在上面更是有龙凤花纹。衙役头领,再没有见识,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