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睿微愣，不知道为什么，她充满信任坚定的目光，让他的心情很好，好的想要伸出手去拥抱她，但明显这个场合不允许，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既然如此，你还怕什么？”
陆之雪蓦地睁大了眼睛。
既然如此，你还怕什么？
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不会走吗？
“那你说，我要不要去二楼？”陆之雪问。
欧阳睿眸光快速的扫了一下顶楼走廊的位置，那里有两道人影。
“随你。”
“意思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给我撑腰？”她笑着说，眼里有着点点星芒。
欧阳睿没有回答，只是勾唇浅笑。
“好。”陆之雪扬眉，笑得比宴会的灯光还要灿烂。
只是，就在她转身走了几步后，欧阳睿又喊住了她，疑惑的侧过头，“怎么了？”
欧阳睿看着她，眸光深沉，“记得你说过的话。”
她愣，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欧阳睿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她说过那么多的话，他指的是哪句？还是说全部？
陆之雪一边思考，一边走出宴会厅，来到阳台的休息间，房门是开着的，就像知道她一定会来一样。
陆之雪眼里闪过一抹冷色，抬手推开了房门，入眼是华贵的装潢，从水晶吊灯到地上的毛毯再细致到桌上的花瓶，都是极尽华丽奢贵。
踩上手工地毯，陆之雪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不多时，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程琳，姿势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是名媛气质。
陆之雪想，上天真是让人心塞，给了她一副好皮囊，却忘了给她一副好心肠。
“喝咖啡还是？”
她淡笑着看她，那模样好像是在问认识多年的好友。
陆之雪在她手上吃过那么多次亏，怎么可能会吃她手上的任何东西？
“不用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程琳浅笑，“要不吃个苹果，压压惊？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可能会超出你的承受范围。”
陆之雪瞳眸微微一缩，眼底泛起冰冷的寒意，“程琳，有话快说有p快放！”
程琳拿起一旁的水果刀，一手拿起一个苹果，起身，慢悠悠的走到陆之雪面前，看着她，笑得温婉动人。
陆之雪扫了一眼那冒着冷芒的刀，警惕的捂着肚子，朝后退了几步，“你想做什么？”
“你该不会是觉得，我要拿刀戳你？”程琳一脸好笑。
陆之雪知道她不会干这么白痴的事情，但这女人就是个变态，谁知道她要干嘛，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不防着点怎么行？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不过是让你自己削个苹果，然后给爷爷吃。”
“爷爷要过来？”
“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有什么话要跟你谈？”程琳一脸看白痴的笑。
欧阳爷爷很喜欢吃苹果，这一点，陆之雪是知道的，“爷爷真的要过来？”
“信不信由你。”
“好，那你把刀和苹果放下，我自己拿。”陆之雪仍旧戒备，但若是欧阳爷爷真的过来，削个苹果讨老人家欢心也是不错的。
程琳扯了扯嘴唇，笑容带着几分嘲讽，似乎是在讽刺她的多心，但还是走回位置坐下，把刀和苹果放回身旁的桌子上。
陆之雪这才走过去，拿起刀和苹果，正要走开，却听程琳说，“陆之雪，想必秦昭南告诉过你，睿消失的那两年去了哪里吧？”
陆之雪退后的步子一顿，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提起这件事。
“那你也应该知道，睿差点因你而死吧。”
陆之雪握着刀的手紧了紧，“你想说什么？”
“那两年，是我一直陪着他，我一个千金小姐，为了他，果断和他一起训练，爬过泥坑负重越野，每次他出任务回来，第一个迎接他的都是我。”
“然后呢？”陆之雪语气平静的反问，心里还是有些讶异，难怪那些年欧阳睿对程琳的态度那么好。
“在睿最需要人在身边陪伴的时候，是我一直陪着他，走出最黑暗的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顿了顿，程琳站了起来，与陆之雪平视，美眸里流露出恨意，“本来，睿是可以当上军长的，但是因为你，他果断放弃了。”
陆之雪愕然，“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家搞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你以为那群受牵连的人会放过你？”
“你是说，睿是为了保护我，才舍了军长的位置？”陆之雪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而更让她觉得难以置信的是，这件事会从程琳嘴里说出来，而且，秦昭南不是说过，那个时候是因为睿的过往才没能当上军长的吗？
“可以这么说，若他当了军长，国家就必须放在第一位。”程琳的声音很平静，但仍然能听出几分恨意。
陆之雪却笑了，“很高兴你告诉我这些，从今天起，我不会对欧阳睿放手。”
“是吗？”
程琳笑得很温柔。
那温柔的笑容却更像是笑里藏刀。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
“为什么？”她的确很疑惑，按道理，程琳巴不得她和欧阳睿误会越来越深。
“因为......”程琳顿了下，靠近她，附在她耳边说，“我要让你这辈子爱他到疯狂，却永远不能跟他在一起，我要全天下的人都反对你们在一起！”
语落，还不待陆之雪回神，程琳突然抓起她的手，握着她的手一把将水果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