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越天芒不断挣扎着，不断用拳头砸着腿上的寒冰，然而却没有一点用处，寒冰纹丝不动。
极寒玄水凝结的冰块哪是他能够破坏的，这可是天地灵水，此时除非左茂让冰块碎裂，否则是无法破坏的。
而且左茂此时根本没有正式动用极寒玄水的力量，要不然越天芒早就被动成了栩栩如生的冰雕，没有一点生命气息。
“别拍了，你那条腿已经不属于你了，里面的血液都变成冰块，就算我还给你，也还是废了。”左茂摇了摇头。
“好自为之，下一次在学院之外见到你的话，我会直接杀掉你。”左茂微微一笑，缓缓抬起了右手。
“啪！”
左茂打出一个响指，凝结在越天芒腿上的寒冰迅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白痕，眨眼就弥漫了整条腿。
“咔擦。”寒冰接连碎裂，连带着那条腿也跟着冰块一起碎裂，化为了无数血块从越天芒的身体上脱落。
越天芒呆呆看着自己腿寸寸碎裂，化为了一堆带血的冰块，牙齿上下碰撞，浑身哆嗦。他感觉不到一点痛楚，似乎就像左茂说的一样，那条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血块的接口处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全部被冻结成冰，切面干净光滑。这一切在越天芒眼里，就像最恐怖的场景，不断刺激着他的心灵。
左茂冷漠的看了一眼越天芒，随后转头看向陈水儿，陈水儿脸色有点苍白，但还是努力坚持着。
“早点回去，有什么事也会来找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左茂淡淡的说道。
陈水儿听见左茂的声音，这才缓过神来，咬了咬嘴唇：“谢谢你。”
“没事的，就算他爹是长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不用觉得心里愧疚。”左茂轻松一笑。
“嗯。”陈水儿轻声应道，心里五味杂陈，最后看了左茂一眼，这才转身迅速朝远方掠去。
左茂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看着自己的越天芒，不再管他，身影一闪就化为一道黑影迅速融入了周围的黑暗里。
越天芒痴痴看着地上的血块，仿佛不知道二人离去，依然呆呆坐在那里，浑身鲜血和泥土，右腿根部空荡荡的，十分凄惨。
…………
发生了这一档子事，左茂也没有心情去找东西去实验虚神刺的威力，早早的就回到了木屋。
静室里，左茂安静的坐在蒲团，眼睛微闭，脑子里在微微回想着刚刚的发生的事情。
左茂一点都不后悔废掉越天芒的一条腿，甚至还有一点庆幸，庆幸自己灵光一闪，跑出去试验虚神刺的威力，才会正好碰见这件事。
如果不是自己出现，陈水儿很可能会背负着凄惨的命运，一个好好的女孩就会在越天芒手中毁掉。这不是左茂想看到的，不管他认不认识陈水儿，他都不会眼睁睁看这一切发生。
只是，他再一次见识到了东临学院的阴暗面，在无数人的心中，这是一个神圣的学府，殊不知再天才的人，那也是人，有着七情六欲，恶人好人聚集。
越天芒从他刚刚的言语来看，他认为自己做的并没有大错，而是觉得自己实力就应该得到这一切。他的心里深深种植着这个弱肉强食的法则。
所以对于这种人，左茂不愿意多费口舌，你需要用更强大的实力碾压他，否则说的再多也没有用。
可能左茂的知识传承和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不一样，他带着另一个世界的记忆，那个世界着力于建造完美的世界，让所有人生活的更好。
人人平等，是那里基本的法则。和平，更是所有人期望。
“在想什么？”九冥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左茂微微睁开眼，轻轻叹息一声。
“只是当这些无情的东西摆在我面前的时候，让我有点混乱，这里的东西和我曾经的记忆混淆在一块，有些冲突。”左茂心道。
“你那个世界难道和魂灵大陆不一样吗？你刚刚看到的在这里每天都在发生，习以为常了，强者才有资格左右事情的发展方向。”九冥疑惑道。
“有很大的不一样，但也有一点点是同样的。”左茂想了想道。
“怎么说？”九冥似乎来了一点兴趣。
“那个世界没有所谓的灵力，兽灵，战纹之类的种种，每一个人生来平等，不像这里，出生就可以看出灵力等级，然后背负不一样的命运，在那里每个人都要靠自己拼搏，不能随意左右其他人的生命，在那里对于生命是很尊敬的。”左茂摇了摇头。
“这只是最基本的。但有一点同样的是，那里也不能完全杜绝杀人的情况，在一些层面也有着弱肉强食的法则。在那里有一种东西叫做法律，它维系着整个世界运转，约束人的行动，告诉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法律竟然这么强大？那岂不是跟我们这里天意一样？”九冥惊奇的说道。
“额，，也算是吧。”左茂一愣，随后无奈道。
“而你剥夺其他人的生命就是不能做的，做了就需要付出代价的，法律就像刑罚殿一样，给你惩罚，而且十分严厉，关你个几十年甚至一辈子，再严重的直接以命抵命。”左茂补充道。
“那也太强大了，那岂不是想惩罚谁就惩罚谁？那里还有其它的强者能跟法律抗衡吗？”九冥啧啧的说道。
左茂顿了一顿，道：“没有。”
“啧啧，真想见识见识那个叫法律的强者有多厉害。”九冥眼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