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吓得脑袋上、身上全是汗,身旁的几名医生和小护士更是吓得面色惨白。
有个小护士端着托盘的手直发抖,被冷念丞呵斥道,“废物!快救我爷爷!”
“是是是——”
一群人开始全力抢救冷俊峰,他们在与死神赛跑。
王医生一阵错愕,刚才冷俊峰的一切指数都很正常,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难道刚才的一切好现象,只是冷老爷子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一个小时的抢救过后,冷俊峰已经无力回天。
王医生面色惨白,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在冷念丞的脚下。
其余医护人员紧跟其后,一排排“扑通”跪在地上,等待冷念丞的责罚。
冷念丞气得浑身颤抖,指着王医生说道,“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混蛋!都给我站起来,快救救我爷爷!
信不信,爷爷若是出事,我要你们一个个给爷爷陪葬!”
冷念丞扯着王医生的衣领,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让他们站起来,救我爷爷!”
王医生强忍着心头的恐惧,声音颤抖道:“冷少,肾移植手术很成功。
老爷子突然不行了,这是属下没想到的啊!
也许是......李漫妮的肾脏和老董事长的身体开始产生了排斥反应!
又或许是老董事长他的身体已经禁不起半个月两次的大手术。
冷少,老爷子......他......他已经油尽灯枯了!
您即便是现在杀了我们一群人祭天,老爷子也无力回天呐!”
冷念丞怒火中烧,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胸口堵得发慌,心脏像被人死死捏着,喘不过气息。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爷爷究竟能不能活?”
王医生望着冷念丞一脸狠厉,吓得身体猛烈的哆嗦。
他是一名医生,即便是冷氏的私人医生,他也是经过多年求学而成的专业医生。
他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老董事长真的不行了,再继续抢救下去,只是徒劳无功。
“冷少......准备白事吧!”王医生哆嗦道。
话音刚落,冷念丞猛地朝着王医生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一记耳光的掌掴下,王医生摔出了两米开外,牙齿被打得脱离了口腔,飞出了几米远。
吓得一屋子的医护人员不敢发出声音。
这时,心电图的电波渐渐地变成一根平坦的线,冷念丞无望地走近爷爷的床头。
“爷爷——小丞知错了!
求求爷爷......为了小丞,活下去!”
冷念丞抬起头,一双冰眸支离破碎。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他的眼眶潸然落下。
冷俊峰虚弱地看着他的宝贝独孙,他已经没有力气粗喘。
他苍老的眸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注视着冷念丞。
忽然间,他仰起脖子,眼睛瞪得很大,像是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小丞,答应爷爷,好好活下去。
如果非要爷爷在冷氏集团和你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爷爷一定会坚定不移地选小丞。
小丞,答应爷爷,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活——下——去——”冷俊峰死死握紧冷念丞的手,眼神渴求地看着他的宝贝独孙。
冷念丞满脸泪水,眼眶汹涌地迸泪,“爷爷,小丞答应你!一定活下去!”
“好!小丞活着,爷爷就......开心!
爷爷就......可以......含笑九泉!”
言落,冷俊峰的手从冷念丞的手中猛地滑落。
冷念丞的手悬在空中,失去了爷爷的手,他的掌心一下子空了。
那一秒,他感觉心跳骤停,心里空落落的寂静、苍凉。
“爷爷,说好的含笑九泉,您为什么睁着眼睛?”冷念丞双目空洞,麻木道。
冷俊峰并不相信,他的宝贝独孙会停止作恶!
到死,他的心,都提着!
只不过,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油尽灯枯。
他已经无力为他的孙子,继续遮风挡雨。
......
数量警车行驶在海港街道,警车的鸣笛声,“哇儿——哇儿——”回荡在海港市的街头。
人行道两边的人纷纷驻足,人心惶惶,面带骇色。
“出事了!又出事了!”
“该不会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又继续作案了吧?”
“我看有可能!网上不是有人分析了嘛!
说是杀手有一周的犯罪冷却期,现在时间到了,警察又没抓住他,他肯定又继续犯案了!”
“我听说,今天早上七点多,在钟楼巷一名清洁工发现的一具女尸。
听说,尸体被砍得七零八碎,据说还被割nai了!”
“什么?别造谣啊!小心警察带你回去喝茶!”
“千真万确!我大姑就住在钟楼巷!
一名清洁工把两车垃圾运到巷尾的垃圾回收站,发现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打开一看,差点没把那清洁工吓得死过去,箱子里面装着血糊糊的人类尸块。
偷偷告诉你们,女性死者的秘密地带也被割掉了......”
“......”
每一个秘密都会吹遍整片森林。
更何况,钟楼巷有那么多目击者见过那个黑色的行李箱。
秘密已经不是秘密,而是血淋淋的事实。
很快,海港市区钟楼巷的巷尾垃圾回收站,发现一名女性碎尸的消息,在互联网上越传越凶猛。
刘子明他们抵达海港警局时,庄妍已经看到有人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