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男女老少都会去种地。咱们的土地数量怕是有些不足了,需要开山造田吗?”
丁泰辰默默的算计了一下,这个政策实行的话,好处是不小,但云南土地的数量。却有些不够了。
“开山造田?这个绝对不行,多余的人手,壮丁挑出来修路,年老体衰的,让他们上山种树,宜良的秃山荒地不少,不能种田的地方,都要种上树木。
你找一下明湖医学馆的刘一贴。让他选备一些常用的云南特产药材,山林也不能闲着,在山上种植一些药材吧!”
开山造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为了子孙后代计,植树造林都嫌慢了,开山毁林,他杨猛可不能做这事儿。
“这路如何修造?”
杨猛急着要走。丁泰辰却问起来没完没了,好多事情,杨猛也只是在心里有个想法。具体怎么做,他也没什么章程。
“走!你跟着我到西山吧!有事儿,咱们到了西山再说。”
杂事太多,修路什么的,杨猛也不是内行,就怕丁泰辰再问下去。把自己的思路给打断,杨猛一句话,堵住了丁泰辰的嘴,两人打马直奔昆明而去。
这次解铜事关重大,只怕林则徐那边,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云南的事情,必须先安排下去再说。
两人到了西山,已经快天黑了,杨猛也没听葛仕扬的汇报,直接把西山书院的人召集了起来。
“谭玉彬,最近在这西山书院,干的可好?”
望着堂下的几十个人,杨猛没问别人,独独把西山书院的副职谭玉彬给揪了出来。
“要学的东西太多,西洋的技术太高,诸事纷杂,头疼不已!”
谭玉彬自打做了西山书院的副职,一天只睡三个时辰,其他时间,就都放在了西山书院的事务之上,好不好难说,但好累是肯定的。
“李明福呢?”
“尚可!”
而抓实务的李明福,却越发的精神了,看来最近过的不错。
“你们两人,我要选一人去广州主持广州船政学堂,你们俩谁能去?
兹事体大,船政之事,关系国之大计,绝对不能轻忽,这次过去是提头做事儿的!”
广州船政学堂是云南崛起的希望,要的就是务实的人才,谭玉彬、李明福两人都不错,但杨猛却最看好岁数大的李明福,有些时候,阅历也是致胜的法宝。
“我去!”
一听是船政学堂,谭玉彬的双眼就亮了一下,这些日子学了不少的西洋技术,这位西山书院的副职,深深认识到了大清的落后。
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一个人一辈子最好的时候,年富力强,富于攻击性。大清庚子年之事,谭玉彬也清楚,船政干系海疆,这是保家卫国的好事儿。
“摄大局我不如谭玉彬,但做实事儿,我可毛遂自荐。”
五十多岁的李明福也不甘示弱,不入西山书院不知杂学之利,对于西洋的机械,他算是西山书院最为精通的了,五十多岁的年纪,要做到这一点,极不容易。
“好!听令!谭玉彬负责船政学堂之事,李明福负责广州船厂之事,具体的方略,我留在了广州,你们到了那里,再与潘仕成大人商量,我定的方略,小的方面你们可以改动,但大方向绝对不能擅自更改!
你们两人,找好接任的人手之后,选一批西山书院的干才,广州要建一座比西山大上十倍、百倍的铁厂。
去了之后,先不要急着做事儿,广州是个东西方交汇的商埠,了解一下西方世界,广州的铁厂,不需要你们做成世界最大的铁厂,但世界最先进铁厂的名头,你们必须拿到。
在广州你们的眼界就要放开,每做一样事情,不要看大清,要看世界各国,要做就要做最先进的,凑活!是绝对不行的!
又快又好!做出成绩,这是三爷对你们的期许,也是大清百姓对你们的期许!”
处理完了广州的首尾,杨猛的心里这才稍稍的安定了一下。潘仕成虽说是自己的岳父,但船政学堂和船厂的实权,却不能交给他,广州的这两项事务,对云南来说太关键,外戚之流,绝对不能在船厂和船政学堂,总揽大权!
“谭玉彬定不负三爷的期许!”
“是!”
谭李两人的答复还算凑活,但两人之间隐隐的火.药味,杨猛却嗅了出来。
“哼!还未至广州,就互不服气,你们想干什么?众人拾柴火焰高,和衷共济才是做事的法门,你们到了广州,谭玉彬你要在技术和人才上支持李明福,而你李明福也要在实际操作之中,检验船政学堂的得失,并作出改进的法子。
广州不是斗兽场,是你们留名青史的地方,船政学堂和船厂,互为依附,少了谁事情都做不成,要想置气,就能你们作出的成绩来说事儿!”
谭李二人不合,倒是杨猛希望看到的,但相互牵制、相互制约也要有个限度,这两人要是掌握不好这个度,就会耽误大事儿,杨猛的一通训斥,也让谭李二人加起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