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颤得，摇摇欲坠。
那个男人烦躁的面容，又扫向她。
“呵呵呵……”她突然，这样的呵笑出声来。
杨雪在她身边，闭了闭眼，不忍看。
白司霆眉头紧皱，“你到底够了吗？我已经对你够仁慈了，你还不明白吗？”他这样的冷声。
于小乔点着头，点着头，“她很看。她真的很好看。”她张着嘴，“她比我美一千倍，一万倍，她真的比我好太多，好太多。”
白司霆冷哼。
“谢谢你的夸奖啊。”那个女人如是说。
于小乔点着头，“恭喜，恭喜。”
她的手，握紧着这拳，那眉戒指，还在掌心中，被她的手心，挤压着。
白司霆冷眼看着她，“你本也不需要看到这些，可惜，你真的太过拖延，太过故意，我早已说的清清楚楚，你却还是这样。”
于小乔想吸一口气，想喘掉心脏内的阻隔，想喘掉那抹剧痛和晕眩。
她点着头，忙点着头，“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抱歉，抱歉，恭喜，恭喜，恭喜你。”
她喘息的说着，却有些喘不上来，就会就此晕厥般，不能晕，不能，不能。
“小乔。”杨雪难受担忧不已。
于小乔摇头，没事，没事。
她用力的点着头，“你……你早说这样，其实，我什么也不会再说，不会再耽搁你的时间。”
她的声音有些哑，努力的撑着，“你早这样，我不会……不会再有任何话语，不会再……再有一点纠缠。”
他冷嗤着，“你以为我有什么必要，我态度摆得清清楚楚，是你连尊严也不要了，在这里摇尾乞怜，我为什么要把她给你看呢？你没有这么重要，明白吗？”
于小乔忙点头，点头，“明白，我明白，我真的明白了。真的明白，真的明白……”
她整个身子颤着。
那个女人似还担忧的，“你没事吧？”
杨雪真是难受的，看着那个女人。
于小乔看向她，摇头，“没事，没事。谢谢你，谢谢你，你真好，你真好。”
女人带笑，看向白司霆。
白司霆冷哼着，“那么，现在，你该做决定了，不要再耽搁，不要让她饿着，嗯？”
于小乔猛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瞪大着赤红的眼，忍耐着剧痛而过。
她的身子，似乎被杨雪在撑着，才能撑着。
她用力的点头，“好，好，抱歉，真的抱歉。抱歉。”
她如复读机般，每一个词都要说好几遍。
她这样颤着，看向桌上的离婚协议。
律师沉默的在看着。
于小乔眼里一片模糊的她伸手去捞。
她喘息着，喘息的厉害，心脏处有些受不了。
没事，没事的。
一切都没事了，没事了。
她要笔，要去拿笔。
她伸手过去。
却发现手中，还有东西，她手心中，还有紧紧握着的东西。
还有因为那个东西，她又抛弃了一次尊严的东西。
她颤的，手颤的，拿起来，在她眼前，摊开。
她看着这个东西。
这个小东西。
看着，看着。
笑出了声来。
她突然这样看着，就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