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乔开始回想着，她会这样吗？
她是会这样吗？
她怔怔的。
“我真的受够了，你知道吗？”白司霆喘息着。
受够了？于小乔怔怔看着他。
“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已经历了这么多。我不会改变，你也不会改变。”他看着她，“你也照样是那样，我不想做的事，也会逼迫我，用着那样的方法。以为不是逼迫的逼迫，让我更痛苦的逼迫。很多事，很多事。”
于小乔颤的，眼里掉着泪，可不可以好好的说？可不可以好好说？
“我有时候，觉得累，于小乔，不是只有你觉得累，我也会累。”白司霆看着她，“这么多年，突然觉得，真的很累。”
于小乔张着嘴，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看着那个男人。
他说他也累，他说，他也觉得累。
这么久以来。
当她说累的时候，下一刻，给人的感觉，是想放弃，那么他呢？他说累的时候呢？
白司霆静静看着她，“曾经和你，真的经历了好多好多，爱得死去活来。爱的生不如死，爱的感谢上苍有你。”
于小乔震在那。
“然而，当我们慢慢的，终于沉静下来。当那些痛苦绝望的事成为过去。突然的，我觉得有些累，有些倦，突然的，我觉得，我和你，其实可以不用彼此折磨。我们可以不用互相妥协，不用因为这样的事，而纠结。”
于小乔此时带了恍惚，听着他的这些话，她此刻的神情，有些恍惚，有些在幻境。
白司霆静静看着她，“我似乎习惯抱你爱你，然而，当我回想以往，觉得真累，真没必要。我突然想。”
他如此认真的看着她，“其实我们可以不在一起。”
轰隆。
其实我们可以不在一起。
其实我们可以不在一起。
于小乔的脑子便这样轰隆一声，整个人，都震得，仿佛已经脱离自己的身体。
她的眼前，真的一片天崩地裂的感觉般。
白司霆。
白司霆。
那是白司霆。
他在对她说，他在对她说，‘其实我们可以不在一起。’
白司霆，可以对于小乔说，我们可以不在一起。
白司霆，那个白司霆，可以这样对于小乔说话。
可以这样对于小乔说话。
她整个身子，一片晃荡。
一片全然的轰隆恍惚。
她努力的看着他，想看真切，想看真切，那到底是不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白司霆只是静静的在那，看着她，带了笑，“其实说出来，没有这么难。”
其实说出来，没有这么难。了
于小乔又一震荡。
“以前，真的是太过习惯，太过执着，但其实，似乎真的没有关系。”他那样认真的看着她，“爱过恨过累过，其实想想，可以放弃的，是真的累，可以放弃。白司霆，或许，是真的可以没有于小乔的。”
于小乔整个身子都在摇晃，她在恍惚，如此不真切，如此不真切。
“当然，或许这像是负气的话，就像你对我那样，总是负气的话。不过。”
白司霆静静看着她，“我在认真思考，于小乔，我正在好好思考，是不是，白司霆，可以没有于小乔，我已经在认真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