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浅地笑，“准前妻而已，席先生你真的不用对我太上心了。”
席北琛勾了勾唇，“在没有正式办理离婚手续之前，你还是我的妻子。”
没有感情，结婚证形同虚设，她不明白事到如今他还在固执什么。
她是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对于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至少在席家还有唐琼宓面前，她永远都比不上。
“一定要送我回去？”
“现在的天气很冷，如果你不想继续跟我站在这里，就让我送你。”
看到她被冻得有些通红的鼻头，不想再跟她继续说下去，半强制性地把她带上车，再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俯身坐进来时动作有些不自然。
宋茉歌自然联想到他刚才挨了一棍。
其实他没有必要挡在她面前，只要他开口阻止，那一棍也不会落在她身上。
“只要你开口，他们也不敢真的下手。”
他明白她的意思，幽深的眼眸注视着她，仿佛玩笑的语气，“不挨一棍，怎么能让你心疼？”
她笑，“那怎么不让他们把你打死！”
“他们没这个胆。”
“开车吧。”
席北琛收回盯着她的视线，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车厢都很安静，宋茉歌不知道那些离异的夫妻是怎么相处的，她只知道自己，从今往后都不想再看到他，各自安好就好。
也很明白，像他这样的男人，决定好了要分手，日后大概也不会再有任何纠缠，又或许，往后他之于她，就是报纸新闻偶尔可以关注到的关系。
迟迟不肯去办手续许是觉得她催促显得他没有什么面子，跟感情无关。
席北琛中途几次侧过脸去看她，都看到她在出神。
明珠苑的门口，停靠着一辆火红色的跑车，他看一眼就知道那是谁的车，一如万甄甄张扬高调的性格。
宋茉歌等他熄火后，便说，“我到了。”
推了推车门却发现开不了，遂又重复一遍，“席北琛，我到了。”
男人的一只手臂仍是放在方向盘上，他转过脸来凝视着她，“我知道，你陪我呆一会再进去。”
宋茉歌的声音寡淡，“有意思么？”
他盯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原本就尖细的下巴仿佛又瘦了一圈，他克制自己想要摸她脸的冲动，从仪表台上拿了烟，想点燃想起她讨厌烟味，又收了起来。
“烧退了吗？”
就算林姨没有告诉他，温医生也会跟他说的，“差不多快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发烧没有他在身边哄着她吃药，所以好得特别慢，想到了这里，她的心里浮起了烦闷，“你把车门打开吧，我累了，想要进去休息。”
“累了可以闭上眼睛睡，后座又毯子，可以给你盖。”
她攥紧了手指，“我不想看到你，席北琛你明白吗，我不想再看到你。”
“可是怎么办，我这几天一闭上眼睛就全都是你。”
他的话音落下，宋茉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万甄甄。
她准备滑开接听，下一秒，手机就被夺走。
席北琛直接把她的手机按掉。
宋茉歌蹙眉，“你做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手机屏幕再度亮了起来，宋茉歌伸长身体想要拿回手机，席北琛却长按关机了，丢在后座，然后掐住她的腰，在她还看不清楚他的脸时唇就被堵住了。
“席……”
男人异常凶狠地吻她，把她所有想说的话吞咽下去。
他把自己关在公司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以前他承认会有那么点想她，但一想到那天她维护徐沐风的样子就又按捺了下来。
沈南倾说她被跟踪了，他不用查也知道是谁，飙车过来，原本也只是打算送她回来而已，看着她越来越倦怠的态度，心底的蠢蠢欲动才开始跳跃。
他靠近她，本来也没打算对她怎么样，但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神，听着她的声音，神经就像是控制不住了一样。
吻上来后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有多想她落下的吻就有多咬牙切齿。
宋茉歌抬手不断打他，咬他，可男人就像是魔怔了般无动于衷，当他越来越往下，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她哭了出声。
席北琛听见她细碎的哭腔，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没再下一步，俊脸埋在她胸前，缓和着急促的呼吸。
大掌如愿地摸着她的脸蛋，那样流连忘返，噪音哑透了，“一想到离婚后未来某一天你可能会属于别的男人，我就觉得很不舒服。”
心脏深处有个声音在叫嚣，她应该完完全全属于他，而他现在才意识到，离婚，代表着她可以接受另一个男人，做他们做过的任何事。
宋茉歌揪住胸前的衣服领口，指尖在微微颤抖，低头整理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冷着脸看他，“你说了那么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想跟我离婚？”
席北琛淡笑，“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宋茉歌笑得格外地冷，“不会是唐小姐恢复了单身后又交了新的男朋友，所以你又需要太太了，是吧？”
他皱了皱眉，“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我娶你，跟她没有关系。”
“是！你还说过你把她当做妹妹，可是席北琛，在你心里，我这个妻子永远都不上你那个妹妹重要，在我跟她之间，你选的人永远是她。”
只要跟唐琼宓有关的事，他就失去了衡量的标准。
宋茉歌慢慢地问，“你扪心自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