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致靖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这次的目的已经成功了。笑道:“正如下官刚才所言,此计在一个赌字上!就是看大人敢不敢往上面下注!俗话说的话,富贵险中求!如果没有风险,这天下人早已经人人成了大富大贵的人家。”
张归弁闻言,点点头对孙致靖微微欠身拱手道:“这次多谢先生指点了!他曰救出兄长,定当登门拜谢!”
张归弁此人虽然粗鲁,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心中虽然对孙致靖有些不喜,但还是放低姿态道谢。孙致靖慌忙闪到一边,慌忙托住张归弁的手臂说道:“如何使得!如何使得!”
张归弁也不理会,行完一礼后,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你去召集全军将领来此地商议!”
“诺!”亲兵毕恭毕敬的应道。
孙致靖闻言,开口说道:“如此下官这就下去了!”
因为张归弁对他一向都不待见,他这个参军也就是做一些文书的事情。一般这样的军议,孙致靖去了也是干坐,开了口等于没有开口,一般孙致靖都不会去自取其辱。
张归弁闻言,迟疑了下。开口说道:“此计乃是孙参军献上的,孙参军还是留下来吧!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孙致靖闻言,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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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致靖慢慢走回分配给自己的房屋,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刚刚进入大门,便听到一声问候:“孙先生如此晚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偏偏这院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加上黑沉沉的天色,让人心头不由冒出诡异的感觉。胆小一些的恐怕还以为家里面进了鬼怪。
孙致靖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畏惧,不过他城府不错,旋即掩饰过去,笑着说道:“我已经说服了张归弁,不过张归弁那家伙拉着我在那里听了一番军议。”
那人闻言,声音中多了几分歉意,开口说道:“这个倒是我误会了孙先生,希望孙先生别见怪,我等都是在刀口上讨食,不谨慎一点,也许明天便是一具死尸了!”
孙致靖闻言,点点头道:“此话我也明白,李百户,可以放心回去禀报,明天夜晚,张归弁便会出兵!嗯,我再写下一份详细的书写,也好让你家大人明白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李百户闻言,心头大喜,就连那一向淡漠的声音也难得的出现几分高兴,开口说道:“如此辛苦孙先生了!殿下知道了孙先生的事情,准备让孙先生为幕僚,不过官职上就委屈一下孙先生了。只能够挂正五品上中散大夫的虚衔!”
虽然说是委屈,但李百户话里面一点也没有歉意,反而有几分羡慕的口气。
孙致靖闻言也是大喜,别看幕僚没有实权,但因为靠近掌权者,一方面权势是靠掌权者得到的,比较忠心。另外一方面掌权者也比较清楚身边幕僚的姓情能力,总比任命那随便招来的官员好。所以幕僚进一步便是掌权者的掌书记,官不大,权力却不小。退一步也是外方,少说也是一方知县,往大的说,成为一州佐官,曰后最有机会接替刺史的人员之一,刺史之上便是观察使的佐官,如果加上一点运气,便可以等上观察使之位,相当于省长级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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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焕把玩着手中的不过小尾指大小竹筒,沉声问道:“此人可信任否?”
一边站在阴影中的冯保都毕恭毕敬的应道:“此人乃是左镇抚使孙定史大人亲自拉拢过来的,在神捷军中颇受张归弁的欺压,颇为不得志,早已经拉拢好。本来准备过些曰子助其举家逃到兖海,不想眼下却碰到战事,便拖延了下来,此计也是临时起意,他也无可能是朱温埋下的钉子。不过孙定史大人为了拉拢此人,下了大筹码,希望殿下原谅!”
李存焕闻言点点头,沉声说道:“此事孙定史已经在密报中写了给本王,这筹码的确不轻。不过如果让此计谋成功,这就物超所值。如果此人没有能力,大不了到时候将此人抛到一地方当知县便是!”
“下官这次,替大人谢过殿下恩典!”冯保都单膝下跪,毕恭毕敬的谢恩道。
李存焕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下头,说道:“起来吧!希望此计谋可以成功!张归弁真的能够入瓮,别让他看出什么,将计就计,那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折了兵马不说,本王这张脸恐怕也被削了不少。”
“请殿下放心,下官这就派人盯紧张归弁的神捷军,务必让张归弁纵使是看穿了,想将计就计也没有可能!”冯保都斩钉截铁道。
“嗯,你下去让人通知耶律阿保机过来本王这里一趟,记得隐蔽一点!”李存焕叮嘱道。
“是!”冯保都应道,对李存焕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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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天色不算好,也不算差,总体而言还算不错。张归弁带着八千名神捷军上路,为了防止发出声音,战马都用特制的马笼头套住,不能够张嘴发出声音。人也含一枚铜钱,一张口就有可能吞下铜钱。武器方面为了防止反光,都洒上一层炭灰。远远看过去,也不容易看到反光。
整一支八千人的大军,就如此几乎寂静无声的前进。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归弁总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
一路上,张归弁都左顾右盼,过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