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当然不够！上次……”她吞了吞口水，心虚地说，“上次用了好几支呢……”
才没有！就一支！不过他直男怎么会懂这个？
祁怀瑾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多买几支好了。”
“我没钱！”董瞻瞻光棍地说。
他想了想，又点头：“好吧。那今天就算了，我送你回学校。”
他肯放过自己了？
董瞻瞻激动地站起来：“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他马上露出不悦的表情：“不用？难道你是想留下来？”
“我是说……不用你送。”
他冷笑一声：“看样子你是想留下来。客房淹水了，你要是留下，只能和我睡一张床！”
“淹水？”董瞻瞻瞪大眼，好好的怎么可能淹水？他肯定在骗人！
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他根本不辩解，反而不要脸地说：“我可以马上让它淹水！”
“……”太太太……太过分了！这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她憋屈不已：“那你还是送我吧。”
祁怀瑾重重一哼：“好好和你说你就是不听，非得凶着你、骂着你……惯出来的毛病！”
董瞻瞻瞪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第二天下午，她在上课时接到祁怀瑾的微信：“我在别墅等你。”
董瞻瞻心中一跳：他又想干什么？
不过有了上几次的经验，她不敢不去。
她隐约感觉到，自己越拒绝，他就会越生气；自己听话，他反而不对她怎样。
他是抖s吧？
下了课，董瞻瞻愁眉苦脸地离开学校。
赶到祁怀瑾别墅外，她按了按门铃，没人应答。
祁怀瑾好像不在家。
那她可以走了吧？
她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认命地拿出钥匙开门。
走进客厅，见祁怀瑾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她吓了一跳：“你在家怎么不开门？”
祁怀瑾慢悠悠地看着她：“你不是有钥匙吗？”
董瞻瞻一噎，在心里狠骂他一顿，取下双肩包走过去。
茶几上摆着三盒东西，像超市里的打火机一样——无数细长的小方柱挤在一起，排成整齐的正方形。
这些小方柱色彩缤纷、包装晶莹，董瞻瞻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口红！都是口红！
全都是国际大牌，并且色号齐全。当然，最多的就是moon，连不再生产的型号都有！
她傻傻地看着祁怀瑾：“这是什么？”
祁怀瑾脸色平静：“你不是说你的口红不够画？我知道那是借口。不过没关系，我给你买来了，现在够了吧？衣服在楼上，你慢慢画。”
“……”神经病啊！他真的有病！
这些口红最便宜的都是两三百一支，这里这么多……
董瞻瞻看了看，问：“这里多少支？”
“自己数！”
她放下包，蹲在茶几旁数起来。
口红摆放整齐，横竖一乘就能得出总数，她很快算出来——三百！整整三百支！
这都是钱啊！
十多万啊！
董瞻瞻给他跪了，这简直是——壕无人性！
她强忍住想将它们抱回家的冲动。
这么漂亮、色号齐全的口红，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就算不涂在嘴上，拿来收藏也好啊，看这亮晶晶的包装，简直是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