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瞧得惊心动魄,知道两具凶僵牙齿上必是含有尸毒,这尸毒也当真厉害,胜过强度最强的硫酸,瞬息之间便可以腐骨销肌。
另外六个彪形大汉和那抽血医师惊骇更甚,有几人反应过来,立即举枪向两具凶僵射击。哪知两具凶僵中枪之后,浑若无事,仍是飞跃如电,又将两个彪形大汉咬住,这两个彪形大汉也立刻精魄皆失,肉腐肌销而死。
剩下四个彪形大汉和那个医师齐发一声喊,抹身就跑。两具凶僵向前一蹿,如箭一般射到四个大汉身后,同时双手一伸,各自插进了两个大汉后心。它们不仅身上的长毛长有数寸,双手的指甲更长,尖利如刀,从四个大汉后背插入,竟一下抓到了前心,将他们的心脏全都抓碎。
四个大汉叫也没叫出一声,便一齐倒毙在地。
那个医师吓得心胆俱落,屎尿齐流,已逃到洞口,却扑通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他还想再往起爬,白凶早到了他身后,附头一口将他耳朵咬住。他只觉脑中嗡的一声,身上的精魄便从耳窍中飞了出来,进入白凶之口,紧接着他的身躯便也全部腐化成了黑白斑驳的骨架。
何麻二人上到了坑穴顶上,但见早已上来的袁老头不住口唇翕动,也不知是在念什么秘咒,指挥着黑凶和白凶,不由得也都对他有些钦佩起来,觉得他还真有几下散手,不是凡人。
那抽血医师带着八个护驾的彪形大汉,一进洞来,尚未关上洞门,便发现洞中挖出大坑的异状上前查看,随即遇害,此时黑凶和白凶便直接从敞开的洞门扑到了洞外,袁老头也随后跟出。
何麻二人见地上散落着死去彪形大汉的火枪,立即每人拾起一支,快步奔出山洞。可是一到外面,就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洞外又出现了两具黑白斑驳的骨架,显然是留在洞外守备警戒的两个彪形大汉,也被出洞的黑凶和白凶咬杀了,而此时黑凶和白凶正和守在洞口的两只大狼狗斗在一起。
十个彪形大汉加上那个医师,有七人是被黑白双凶咬死,双凶咬死之人都被它们吸光了精魄。它们每吸一人的精魄,便更加厉害一些,可这时与两只大狼狗近身肉搏,却也没占到多少上风。两只大狼狗个头都比一般的黄牛还要大,力气和凶猛远超虎豹,黑凶和白凶接连狂咬,却咬不上狼狗,反而险些被狼狗咬伤,迫得只能双手乱抓,和双狗的利爪相搏。
毕竟黑白双凶更加狠厉,未上片刻,便将双狗身上各自抓下来几条皮肉,只是它们只有牙齿上含有尸毒,手指上并没有,因此双狗虽然受伤不轻,却没有肉腐肌销而毙。
两条大狼狗被抓得又痛又怒,已如疯虎,突然直跳起来,分别一爪抓在了黑白双凶前心。黑白双凶全身僵硬如铁,只是被抓下来两丛长毛,并未受伤,猛地向前一蹿,各伸双手,分别抓住了双狗的四只前爪。
两只大狼狗嗷嗷乱叫,死命挣扎,和黑白双凶拼力撑持。黑白双凶想把双狗摔翻在地,但双狗力气极大,竟是死撑不倒。
何麻二人早已举起枪来,这时立即双枪齐发,将两条大狼狗都打得耳面塌碎,一下被黑白双凶摔翻,各自四肢蹬伸了几下,便都断了气。何麻二人曾在射击场实弹练习过射击,枪法俱都不错。
袁老头赞道:“好枪法!”
何非流正要谦逊几句,黑白双凶突然四眼一翻,凶光四射,向他和麻羽瞪来。
何非流吓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心说我们帮你们干掉了劲敌两只大狼狗,你们怎么好像不高兴啊,干吗这样凶巴巴地瞪我们?
他心念未已,猛听砰砰两声枪响,两颗子弹分别打中了黑凶和白凶。
何非流闪目一看,却见那个血贩子头头薛老板正举枪向黑白双凶射击,料想必是外面发生巨大变故,把他从石砌大屋中惊动出来了;他一出来,便看到了两个遍体长毛的可怕僵尸,骇然之下,立即举枪射击。
黑白双凶又中了数枪,都冲冲大怒,飞身直扑薛老板。可能那个女性的白凶更为厉害一些,先于黑凶扑到了薛老板跟前,张口向他咽喉便咬。
薛老板见子弹打在两个凶僵身上,如同挠痒,两个凶僵一点儿也没看出受伤的样子,仍是奔跃如电,直吓得魂不附体。但他原是参加过越战的老兵,身手极为敏捷,见白凶这一咬迅疾凌厉,急忙足跟前蹬,向后弹身一跃,退到了石砌大屋门口。此时门口恰好有一把切割鹿肉用的切肉刀,他当即抓起,挥刀如电,一下斩在白凶脖颈之上,嚓地将它头颅砍了下来。
何麻二人和袁老头看到这一幕,同时惊呼。哪知令人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白凶被砍下来的头颅没有落地,竟直飞而前,并且张开大嘴,嘴对嘴地咬在了薛老板双唇之上。
薛老板大睁着恐骇至极的眼睛,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却突然发了狠劲,回手一刀,将咬住自己的白凶头颅和自己的头颅一起劈成两半,然后尸身才哗然倒地,腐化散落成了一堆骨头。
白凶那被劈成两半的头颅好像也已不能再作怪,随着薛老板的尸体一齐腐化了,可它无头的尸身却还行动自如,已和黑凶会合在一起,向何麻二人纵跃奔来。
何非流见来者不善,急忙向袁老头道:“袁老头,两个凶僵好像要对我们痛下煞手,你快把它们控制住。”
袁老头闻听此言,向黑白双凶看了看,忽然惊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