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的来了渠州。
到了地方,晏清钰便忙碌了起来,白天几乎见不到他的身影,只有晚上后半夜,宋冉月有时起夜,才会看到他。
渠州的水情严重,晏清钰又是朝廷派出来的官员,难免要对费些心思。
这天半夜,宋冉月睡得极不踏实,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不安的坐起身,下床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这个地方在渠州的边界,灾情不算严重,但大街上还是能看到不断逃亡的灾民,以及无家可归的难民。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真切的感受到,这里并不是现代,这里的百姓也没有后辈们的幸运程度。
即使是在盛景王朝,这种国力强盛的时期,这些灾民依然得不到有效的救助。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不可能对国家的政策带来影响,但是她希望能给晏清钰一些建议,将现代的救灾方法也应用到这里,不管效果如何她还是想尝试一下。
想到这,她便坐到了床边,打算等晏清钰回来。
如今,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了,但是好在不管多晚,他都会搂着她小睡一会,今天应该也能等到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
宋冉月立时就清醒了起来,连忙开门冲了出去。
他们如今借住在一处乡绅家里,宋冉月睡在主卧,而声音是从前厅传过来的,她没有理会上前的士兵,直接就奔向了前厅。
到了前厅,便看到晏清钰被人搀扶着坐到椅子上。
左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向外溢着血迹。
“怎么回事?”
看到晏清钰受了重伤,她顿时湿了眸子,连忙跑过去。
“没事,小伤。”
晏清钰冲着她摇摇头,脸色苍白的笑了笑。
“王爷这是受了刀伤,伤口过深,这几日最好卧床休息,还有之后的日子里胳膊也不要沾水才是。”旁边的太医一边为他包扎伤口,一边嘱托道。
“啰嗦。”晏清钰不耐烦的偏过头。
“太医,您别理他,还有什么禁忌一会一起写给我,我来督促他照办。”
宋冉月一边心急的看着他的伤口,一边说道。
这个时候,真是恨不得把自己不流血的特质传给他,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铜盆,就能看出刚刚是流了多少血了!
过了半个时辰,太医见晏清钰的伤口不再流血,便告辞退了出去。
拿着太医留下的纸张,宋冉月默念了半晌,才挨到晏清钰的身边说道。
“这个字念什么?”
“念蠢。”
“你!”她顿时怒了。
这么严肃的时刻还开玩笑,他真是把自己当机器人了是吧,还真以为自己是钢铁的身子永远不死啊!
“你放心,本王说了,真的没事。”
晏清钰站起身,将身子靠在她的身上,一同往卧室走。
“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没事!你不是只去做监督了吗?怎么还负伤了啊,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伤了当朝王爷?”
“怎么,心疼了?”
晏清钰瞥向她,一副我就知道你爱惨了我的表情。
“不,我是遗憾,这一刀怎么没在你脸上划下去!”宋冉月面无表情的说。
王爷大人,您这么自恋真的好吗?
“不过是几个暴徒罢了,人我已经控制了,不过背后的原因还真是耐人寻味。”
“怎么说?”
“不乏有想趁这个机会趁火打劫的人。”晏清钰嗤笑一声,仿佛心中已有了人选。
“难道是那个大皇子?”
“你一姑娘家,想这么多做什么,小心以后老的快。”
晏清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将她从思考中拖了出来。
滚的远远地,宋冉月不敢说出来,却在心里腹诽了两遍才罢休。
推开房门,将他小心的扶到床上。
“你这次受伤,是不是就不用再去实地考察了?”
“嗯,会由云天代替本王。”晏清钰靠在床头,语调放松。
虽然他表现的同平时一样,但是,从他苍白的脸色来看,应该还是痛极了吧。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还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你休息吧,我去榻上睡。”
宋冉月帮他铺好床铺,转身走向床榻。
“不需要,就在这里睡就好。”
晏清钰将她拉到床上,按进被子里。
“不行,不行,我睡觉不老实,碰到你的伤口了怎么办?”
“没关系,本王免你死罪。”
“噗!我碰死你算了,每次煽情的时刻都掉链子,你真是注孤生!”宋冉月忍不住说道。
“孤生也没关系,本王有你就够了。”
晏清钰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头部轻轻一歪,靠在宋冉月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宋冉睡颜月将他扶到床上,目光注视他的睡颜良久,才闭上了眼睛。
她倒是真希望身边的这个人能孤独一辈子,即使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他的宠爱,这么好的男人,她舍不得让给其他人。
第二天,宋冉月一早便起床替他做补汤。
虽然最后的味道不好,但是好在晏清钰极其给面的喝完了。
她看着坐在书桌前,一本正经看书的人有些好笑。
明明一个胳膊都动不了,还装啥文化人?
“对了,我曾经听一些老学究讲过一些治水患的方法,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我现在口述你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