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尔的话没说完，只觉得自己的腰上一重，陆圣擎已经生生将她嵌入了自己的胸膛里，力道之大，似乎要把她的身体给勒断一般。
“尔尔。”
他像是压根没听到燕尔说了什么，思绪百转千回，脑海里来来回回就只有那么一件事儿。
“当初，我只是对你失望了。”
该是连陆圣擎自己都没察觉，燕尔一早就替代了当年小女孩的位置，成了陆圣擎心头的那束白月光。所以，当燕尔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他，她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时，他的失望是巨大的。
他所要的燕尔，干净，纯粹，怎么能像个在爱情里被冲昏头脑的妒妇一般，对自己的情敌设计陷害，不择手段。
所以，这样的燕尔，让陆圣擎觉得愤怒，觉得失望。
不过还好，一切都是假的。
想到这儿，陆圣擎忽然将燕尔抱得更紧，埋头在她的脖颈里，细细的嗅闻着她的发香。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
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这个人，一直都是燕尔。
“尔尔，知道我有多庆幸吗？幸好你和她，是一个人。”
燕尔一动不动，还维持着双手悬置在男人身后的动作，可陆圣擎的话，还是让她觉得鼻头酸涩，眼眶一阵阵的发胀。
她不知道自己是委屈，难过，还是更绝望的悲伤。
她死死地咬着唇，努力地压制着心尖上那一抹又热又烫的情绪，悬在半空中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一阵压抑的颤抖之后，她忽然一把推开了男人。
“陆圣擎，你够了！”
她累了，也怕了，即使脱离了他，她未来很可能会像是自己的母亲当年一一般，死在明薇那个恶毒女人的手里，她也不愿意继续和他纠缠了。
他不知道吗？
杀人，诛心。
陆圣擎猝不及防，整个身体都被推了出去，高大的身体在原地踉跄了几步，朝着后头的地板倒了下去。
燕尔不经意地一抬头，忽然发现，那男人的眼睛是闭的！
她猛得往前冲出几步，张开就喊。
“陆圣擎——”
她猛地上前，一把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手，却及不过男人自身的力量，被连带着一起摔了下去。
嘭。
即使是醉着，男人也下意识地伸出手，死死地扣住燕尔的腰身，在自己摔倒地面的时候，将她紧紧地护在了自己身上。
燕尔慌不择路，抬头就去看他。
“陆圣擎，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结果男人只是闭着眼睛拧了拧眉头，手还维持着扣在燕尔腰上的姿势，抱住她翻了个身，低声喊了句。
“尔尔......”就没了意识。
燕尔被压在地板上，整个身体被扣在男人的怀里动弹不得。试了几次，都挣脱不开，索性颓然地放弃。她定定地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好半晌，才无意识地说了句。
“陆圣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是真的怕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睛，墨色的瞳孔了一片暗色，分不清喜悦。但唯有嘴角流泻的那一抹冷光，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绪。
有没又意义，做了才知道，不是吗？
*
第二天一早，陆圣擎在一阵宿醉的头疼里醒了过来。
昨晚上他醉的不省人事，燕尔即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才勉强将他拖到沙发上扔下。想到自己着实见过不少醉后没人照顾殒命的新闻，燕尔到底还是没走。
所以几乎是在陆圣擎有了动作的第一时间，燕尔就转头看了过来。
“醒了。”
燕尔做了简单的早餐，三明治搭配牛奶，为了方便看护他，这会儿就坐在陆圣擎对面的沙发上，一边没心没肺地啃着早餐，一边抬头扫了他一眼。
陆圣擎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对于燕尔昨晚留下的事情一点不意外似的。翻身坐起来，甚至伸出长手，隔着一张茶几，用力揉了揉燕尔的脑袋。
“辛苦我的陆太太，有我的吗？”
燕尔用力扒开他的手，一张脸顿时变得青红交错，狠狠地咬着牙，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没有！陆圣擎，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婚姻状态。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照顾你，不是作为你的陆太太！”
陆圣擎不以为意。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燕尔，如今这一种，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并不意外。他起身站了起来，一边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缓缓地露出自己精壮的古铜色胸膛。
燕尔冷着脸，脸色难看地转开脸，刚想起身，男人的调笑声随之而来。
“床上滚了那么多次，都要离婚了，陆太太还没习惯？”
不知道是男人嘴里的那个字眼，猛地如同针尖般，狠狠地扎了下燕尔的心。她咬着牙，死死地将心头的那股不适的情绪压下去，猛地扭头回嘴。
“是啊，都睡了那么多次了。陆少爷的那半斤八两的技术，我都见识过无数次了，没什么好害羞的。”
男人眉间一凌，幽暗的眼神瞬间冷如寒潭。
燕尔见他明显不悦，不由得勾起嘴角笑了笑，继续壮着胆子继续说。
“哦对了，听陆少爷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同意离婚了？既然如此，早死早超生，陆少爷就别浪费我的时间了。不如我一会儿就跟你回公司，顺便把字签了吧？”
“毕竟你都一把年纪的老男人了，我才二十岁，正如花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