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丁落声不明真相,其实何天依也不知道自己对游乐园为什么三个字那么抗拒,在听到去游乐园的瞬间她就有些心慌,仿佛很害怕一般。但她使劲地回想,去一片空白!
江文双侧着身体卷缩在床上,目光空洞无神,从眼角滑落的泪水落到了枕头了,留下了一片痕迹。
罗玉洁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回应,不得已拿出备用钥匙打了她的房门,进了房门看到她这个样子心如被扎的疼,疼得自己也掉眼泪。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温柔地替擦去她的泪水。
“双双,到底怎么啦?你有什么事就跟妈妈说,你不要吓妈妈。”罗玉洁边哭边说,“你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跟妈说,妈会帮你的,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
“你帮不了我的。”江文双还是面无表情。
罗玉洁摇头:“你先说,或者妈妈能帮得了呢,妈妈帮不了还有你爸爸你哥哥,你跟妈妈说说好不好?”
江文双闭上眼睛,已经止住的泪水忽然哗啦啦地流个不停,然后抱着罗玉洁失声痛哭。
母女连心,罗玉洁的泪水掉得并不比江文双的少。
“为什么个个都喜欢她,个个都护着她,她有什么好?”江文双歇斯底里喊道,没头没脑,“我真的很喜欢他,很喜欢,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可是他宁愿要一个瞎子也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
罗玉洁之前只知道她喜欢一个男孩,但那个男孩不喜欢她,却不知道还有另一个女孩的存在。她现在情绪激动,说不什么都不清楚,所以自己不急着问了,只是抱着她轻轻抚慰。
哭了一场,江文双的心情好多了,整个人仿佛又活过来了。
罗玉洁知道现在问她什么都会说了,理了下她的头发便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抵是因为真的想找人好好倾诉,江文双双靠在罗玉洁怀里把关于丁落声和何天依的事娓娓道来,当然也没有忘记说哥哥江文成。
对于哥哥,她更多的是抱怨,哥哥从前从不会对她说个不字,现在却去维护一个外人,哥哥已经不在乎她的感受了。每每想到这些,她就止不住地难过。
改变不了哥哥,她就把希望寄托在丁落声身上。
“妈,你相信他真的喜欢何天依吗?”江文双头枕着罗玉洁的肩膀,没发现罗玉洁早已惊骇失色了。
罗玉洁极力镇定掩饰情绪:“那个男孩对那个女孩最多只是怜悯吧,那个女孩看着纯良天真又能说会道,自然有她的魅力所在,那个男孩可能会有点喜爱,加上那女孩看不见他又于心不忍,所以才割舍不了。但他应该是个聪明人,知道长久不了,现在他应该是痛苦茅盾所以才会拒绝你的!”她这样安慰女儿,也是让自己相信事实如此。
江文双听了罗玉洁的话,眸中浮现一抹惊喜。
罗玉洁向来宠爱女儿,要星星不给月亮,从来是有求必应。女儿因为那个男孩儿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就算再艰难也要帮女儿把他争取回来。
“只要让那个女孩儿主动离开那个男孩儿,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罗玉洁对江文双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妈会让那个女孩离开那个男孩儿的,明天就去。”
“妈。”江文双把着罗玉洁喜极而泣。
“不许去。”门口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
母女俩人错愕地望过去,只见江文成抿着嘴面色沉沉的走进来。
“去又怎么样?你管不着。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要拦着妈?”江文双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眼睛都红了,“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是你妹妹了,你对别人对我还亲比我还好,何天依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让你跟我作对。哥哥,你为什么要变得这么陌生这么冷漠,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那个因为我没有八宝粥喝第一次去学偷东西的的哥哥去哪里了,那个因为我做恶梦带我去看星星编故事给我听的哥哥去哪里了?那个为了我一个人跟五个人打架的哥哥去哪里了?那个跟我说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送给我的哥哥去哪里了?”她泪流如雨。
小时候,她们母子三人孤苦无依的在广东生活。为了养活兄妹了,妈妈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儿,很多时候兄妹俩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他们懂事的时候也就四五岁,因为爸爸不在身边,兄妹俩常常被邻居的孩子嘲笑,说他们是野种,他们愤怒地抗议,说他们爸爸只是在外地挣钱,将来给他们买房子住,这也是妈妈告诉他们的。但是没人相信,还笑话他们撒谎,顺便借机欺负他们,兄妹俩只能抱在一起任人欺凌。
有一次妹妹跑到屋外采野花,又被邻居的孩子拉住并抢走她手里那束野花,一人分了几枝,有人把花朵摘了撒在她头上,有人把她的花放在地上蹂躏,有人拿着花在旁边嘻哈大笑,只有她害怕得哭着坐在地上。他们却笑着更起劲,说她走出来的时候只见妹妹缩在地上抽泣,面前一片狼藉。
“哥哥,咱们叫妈妈把爸爸叫回来吧,咱们不要大房子了,咱们只要爸爸,爸爸回来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妹妹睁着一双泪望着哥哥,小小的肩膀簌簌发抖。
哥哥眼中一痛,双拳握得死死的。恰巧这时那几个孩子去而复返,哥哥盯着他们瞋目裂眦,待他们走近便冲过去撕打。先是撞倒一人接着对另外的人奋力踢打。许是因为愤怒使得他力大无穷,几个孩子也惧怕此时的他,虽然他们五个人也极力还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