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活腻了?”
昭云抱着红毛狐狸出现在众人面前。
李氏见是她,先是嗤了一声,“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不就是个傻子,你嚣张什么?”
“嚣张?”
昭云想起冷掌柜和她讲的那些糟心事,面无表情道,“你觉得这就是嚣张了?”
“……那你真是没见识。”
昭云上前一步,冷眼看着李氏伸来的手,咔的一声就将她手腕折断。
杀猪似的喊叫声响彻小院上空。
李氏本来就大嗓门,吃痛之下更是扯着喉咙叫。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忙碌的那些人还以为哪家杀猪了。
心道,这猪叫的可真欢畅。
肉养的肯定肥!
肥头大耳的李氏惨遭骨折,昭云面上云淡风轻,“看到没,这才勉强算的上是嚣张。”
“你…你个疯子!傻子!”李氏疼的面白如纸,嘴上还不忘骂人。
骂着骂着,抬头就见昭云笑吟吟的站在那,一只手抚上怀里的红毛狐狸,说不出的惊艳强势。
李氏惊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你你你…你不傻了?”
昭云看着她,很是无辜,“是呀,所以算旧账的时候来了。”
“娘呀!妖怪!”李氏扔了手上的笔筒就要往外跑。
昭云伸手轻而易举的将白玉笔筒接住,看着上面的题字,忍不住想起少年郎神神秘秘送她惊喜的场景。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那时候的昭云刚成为锦绣阁的大画师,一心哄娇妻的少年郎卖了皮毛精挑细选买了这个笔筒。
白玉材质,玉算不上好,可胜在精致。
又因了人的心意,变得更加珍贵。
昭云不喜欢辜负人家对她的好,尤其是不想辜负言六郎待她的好。
李氏一副见鬼的样子从小院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好似身后有狼在追,有虎在赶。
雇主走了,留在小院忙着搬东西的壮汉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活我们干了,哪有不给钱就跑了的事?
昭云迈着步子走过去,“把东西严封不动的抬回去,银钱去找跑了的婆子要。”
为首的壮汉见她气质不凡,心底的震惊几乎要从眼睛溢出来。
“你、你不是傻子吗?”
这话说的无礼,昭云却也没生气,“是呀,我之前病了,如今好了。”
这也能好?
壮汉听得口瞪口呆。
昭云温柔道,“好了,话说清楚了,这是我家,你们搬得东西也全是我的。有劳各位大哥把屋子恢复原貌,晚了,那婆子该不认账了。”
不认账?她敢!打死她!
壮汉觉得她说的在理,头一点,“嗯!”
继续热火朝天忙着把家具搬回去。
这么一来二去,银子没拿到手,还干了两份工,壮汉们心里窝着气,气冲冲的跑言家要账了。
要账的途中,也把言家六媳妇病好了的事宣扬出去。
一时,震得放牛村差点颠倒过来。
昭云俯身看着被敲晕的冷梅梅,心道,这冷掌柜,为了她的事接连受了许多苦。
看来,以后得对她好点了。
冷梅梅头脑发胀的醒来,睁开眼见是她,连忙道,“我、我怎么了?我脑袋怎么这么疼?”
昭云道,“李氏来了一趟,为了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把你打晕了。”
“什么?!胆儿肥了她!”冷梅梅气的不轻。
诚然,李氏打人之前还真没认出她是冷掌柜,完全当成是昭云来打了。
壮汉往言家闹了一场,这才逼得吝啬鬼李氏心不甘情不愿的掏了双份工的银子。
最先听到消息的秋八娘知道昭云好了,忙不迭的跑来看望,一番寒暄后,昭云病好的事也就传的人尽皆知。
言家六郎下了大牢,秋后问斩。
这离秋后也没几个月了,没想到他媳妇的病突然好了?
这是不是老天怜悯六房,要六郎不带着遗憾投胎?
这么一想,人们又念起言六郎的好,止不住的惋惜。
王奶奶坐在大树下不知多少次叹息道,“这孩子,怎么会杀人呢?就是说言二那小子杀人,也不可能是六郎那孩子啊……”
昭云从她身边经过,笑了笑,“王奶奶说的是,杀人的不是六郎,就是那言二。”
王奶奶见她过去,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这才大喊,“哎!六郎媳妇,你做什么去?”
昭云回眸朝她暖暖一笑,“六郎是冤枉的,我得去救他。”
什么?
救六郎?
王奶奶忧心忡忡的看着昭云瘦弱的小身板,心道,这大病刚好,怎么就不好好休息?
撑着这么一副身子去救人?
可别人没救回,你先倒了吧?
王奶奶一叹,拄着拐杖不知在想什么。
“不对,六郎媳妇说什么?人是言二杀的?!”
……
言家。
李氏躺在床上哀嚎。
“这个丧尽良心猪狗不如的畜生哦,把她赶出去!要把她赶出去!卖到窑子去,要把她大卸八块!”
她都成这样子了,骂人还挺带劲儿。
要不是大夫,刘青才懒得听她说这些话。
不过想着言家母子做的这些肮脏事,刘青在为她接骨的时候故意下了重手,伤倒是没什么影响,就是过程苦不堪言。
接到最后,莫说骂人了,就是说话的力气李氏都没了。
只能呜呜嘤嘤的在那哼几声。
言家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又是弟妹痴傻,六弟下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