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自己这位搭档一眼，赵灵说：“变态归变态，就算再变态的人，也没那个能力徒手杀掉四个手持器械的成年男子吧？难不成你以为变态程度就能够代表战斗力？”
听灵姐这么一说，小吴也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门，似乎自己是有些着相了。
“可是就柳长哉那穷学生，怎么看也没那个能力去干掉那四个混混吧？我们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有什么意义？”小吴忍不住又把话题带了回来。
“一天凶手没被抓起来，谁都有可能是嫌疑人。”赵灵其实也不太觉得柳长哉和案件扯得上什么关系，但是职责所在，她也不得不按照上面的指示去盯梢柳长哉。
“灵姐，你说，这案子会不会是那些人干的？”忽而小吴像是想到了什么，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虽然那些人对几个普通的小混混下如此杀手有些牵强，不过那些人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了。”突然听到小吴这话，赵灵的眉头皱了皱，有些不太确定的点了点头。
赵灵和小吴口中的‘那些人’，在刑警队里还是挺有些神秘色彩的。而所谓的‘那些人’，其实指的无非就是拥有超乎常人武力的国术高手。
不错，即便在如今这日新月异的社会里，依然还是有那么些有着真才实学的武者的。
当然，这国术高手，也并没有大众所想的那么神秘和匪夷所思。同样也要吃喝拉撒，吃了花生米，身上同样得多出个窟窿来。
至于说，那种一厢情愿的认为，武者都是飞檐走壁的侠客什么的。那只能说，他们真的想多了。
反正那些身怀绝技的武林中人，虽说颇有一些能耐，却也远没达到让警察闻风丧胆的程度。
“依我看，这事九成是那些人干的！”想到那四个混混身上那匪夷所思的创伤，小吴心有余悸的说。
对于小吴这话，赵灵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深深的皱着眉头。对于那些国术好手，赵灵知道的可比小吴要多不少。
在两人为凶手到底是个什么人在讨论着的时候，市公安局里也同样为这个案子展开了研讨。
“老谭，现在你那边有什么线索没有？那个案件省厅催得不是一般的紧啊！”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一名身材中等看上去十分精神干练的中年人，向坐在对面的一名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但脸要黑一些的男子问道。
“赵局，我已经把全市一半多的刑警都投去跟进这个案子了，但是目前也实在没有什么眉目。”被称为老谭的这位，正是季华市分管刑侦的市公安局副局长。而面对局长的询问，谭副局长也是苦着脸答道。
“你们刑侦办案那一套我已经很多年没碰了，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给你透个底，省厅目前已经在筹备着成立505特大凶杀案专案组。估计再有两天，专案组就要下来了，到时候要是你那边还没什么干货的话，我也不好跟省厅那里交代！”赵局长的手指一边敲打着桌面，一边说道。
本来这样的案子放在往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现在季华市的官场形势可谓十分的微妙，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这么一单大案，若是不能办个漂漂亮亮，恐怕会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引人诟病。
得知厅里已经在筹备着成立专案组，谭副局长的脸色一下子也是成了苦瓜干一般。
专案组的成立，除了表现出了上面对案件的重视外，显然还有那么一点对地方公安局的质疑的意思。要是到时候，他还拿不出一点干货来，面对上面下来的专案组，他的老脸也没地方放了。
季华市公安局里这两位说一不二的局长，都因为眼下的困局陷入了沉思当中。
办公室里的气氛沉默了良久，谭副局长才缓缓的开口道：“赵局，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从那些国术高手上面找一找线索。”
“那些人？”赵局长的眉头皱了皱，说：“你觉得有能力做到那种程度的有几人？”
干咳了一声，谭副局长顿时也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有些不靠谱：“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也不多吧？”
“我告诉了，撑死了二十来个！平均一个省还分不到一个！”赵局长摇着头说道。
国术高手功夫是比常人厉害不错，但是要说一拳就把一个活人的胸膛给砸碎的，有这本事的人真的十分的有限。
“再说了，有那种能力的人，会跟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混混有这么深的仇恨，非得这么残忍的杀死他们？”
“况且，就算凶手真和那四个混混有过节，他也完全可以用一种温和许多的手段去收拾那四个混混，没必要用这种把自己暴露得一干二净的手段去杀人，这更像是在栽赃嫁祸似的。”赵局长虽然并不是搞刑侦出身的，但能够坐到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基本的逻辑判断还是有的。
“这一点我之前也有想过，但要刻意营造那样一个凶案现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谭副局长摸着下巴，下意识就要从兜里掏烟。
估计，柳长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无意的举动，居然把市公安局都引到沟里去了。
“哥，昨晚你又很晚才睡吧？要不你今天早上翘几节课，多睡一会儿吧？”一大早的，在吃过母亲准备的早餐后，柳长馨一脸关切的向柳长哉说道。
很难想象，当妹妹的会主动叫哥哥去翘课补一下觉的。尤其昨晚柳长哉之所以会晚睡，还是因为在打游戏。
可即便如此，柳长馨依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