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意识中模模糊湖的，感觉像掉进一个黑暗的深渊中，想要找到一丝光亮，可拼了老命，最后还是沉陷下去。
撑起身子，头有点刺痛，尤其是太阳穴，突突的疼。
揉了下太阳穴，缓了好久才看向病房四周，外婆在睡觉，挂在架上的吊瓶不知何时换了两瓶满满的药水。
起身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脸色有所回色的外婆，替她掖了掖被子。
而这时霍名轩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程心雅醒了，露出一抹温和，“起来了？”
程心雅点头，没有看到霍楚君，问：“姐姐呢？”
“她有点事先走了。”霍名轩过来看奶奶，然后倒了杯水给她。
程心雅接过，说了声谢谢。
霍名轩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
程心雅看出了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要是累了，我可以让司机先送你回家。”霍名轩没说，怕她心里再次受伤，转而道。
“我不累！”睡了一觉，虽然睡得不是很安稳，但至少没上午的时候那么头痛欲裂，而且心思也没那么杂乱无章。
“不过天也快黑了！”霍名轩还是希望她能够回家好好睡一觉。
程心雅放下水杯，拿起手机，五点多钟了，余晖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病房里一片暖黄。
“我先打电话给司机。”霍名轩拿出手机。
程心雅也没阻止，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坐在旁边看着外婆，祈祷着她赶紧好起来。
司机开车过来，霍名轩亲自送她到医院门外。
程心雅坐车回霍家，一进家门就看见正在院子里讲电话的霍艳艳。
她没有理她，径直进入家门，霍盛和霍楚君没有回来，除了于管家和佣人在外，一楼客厅显得有些冷清。
回房换了身衣服，到楼下帮忙，却看到已经从外面回来坐在客厅里的霍艳艳。
她还是像刚才那样冷冷地扫她一眼，从她面前进入厨房。
“你今天没有去参加旧情人的订婚宴？”霍艳艳突然问她。
程心雅心下猛地一怔，一道黯然闪过眼底，她没有回答她，径直进入厨房。
佣人正在准备晚饭，于管家看到她进来，恭维道：“三小姐！”
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佣人，没有看到钟丽珍，程心雅问：“舅妈呢？”
“妈回娘家了。”还没等于管家回答，霍艳艳的声音再次传来，“过几天才回来。”
程心雅回头冷冷地看着她，什么也没问也没说，倒了杯水，端到客厅。
霍艳艳一直跟着她，完全没有因霍老夫人入院而感到担忧。
程心雅拿过旁边的杂志打开来看，霍艳艳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门，“我朋友今天参加了他们的订婚宴，排场不算大，但来了不少的媒体记者，而且每个记者都有礼物。”
程心雅充耳不闻，脸上是平静无波的表情。
霍艳艳坐直身子，倾向她，直直地盯着她看，“你前几天不是哭得死去活来的吗，怎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程心雅缓缓抬眸看她，冷声反问她，“你想我有什么反应？”
“我哪知道你。”霍艳艳朝天翻了个白眼，继而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
程心雅继续看手中的杂志，发现里面有董越老师的采访内容。
“要是我被男人抛弃，我肯定会去砸了他们的订婚宴，又或者找了个比他更好的男人，”霍艳艳又在自言自语了，说着她又看着她，“不过你不能跟我抢卫帆哥哥，她是我的。”
程心雅不耐地蹙起眉头，再次看她，“你烦不烦？外婆现在还住在医院里，你却在这里警告我不要跟你抢男人，你心里到底有没外婆的？”
霍艳艳怔住，眨巴着双眼看着她，随后冷笑一声，“呵，生气了？不会也想像姐姐那样教训我吧？”
“我是没资格教训你，但麻烦你闭上你的嘴巴，不要再像只蚊子一样在别人耳边嗡嗡作响，”程心雅合起杂志放到一边，“真的很烦人。”
“你说我像蚊子，那你是什么？苍蝇吗？专叮那些臭男人屁股的苍蝇？”霍艳艳不满她把她比喻成蚊子，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程心雅懒得理她，起身走出家门，到院子清静。
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然渐黑，院内的灯光亮了起来，头顶上的天空高着一轮银色的弯月。
霍艳艳跟了出来，不依不挠道：“你跟姐姐一个样，都喜欢舔那些臭男人的屁股。”
本来不想跟她计较的，一听到她如此说自己的姐姐，程心雅有点火大了，“你再说一遍！”
霍艳艳走到她面前，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她，“我说你跟姐姐一个样，都喜欢舔那些臭男人的屁股。”
程心雅顿时一腔怒火，双手下意识地紧握，一副要冲上前打人的样子，不过想到外婆还在医院里，又想到昨晚的事，她只好努力克制住内心的火气，咬牙沉声道：“你是指卫先生吗？他也是臭男人，而且我对他也有兴趣！”
霍艳艳瞳孔撑大，环顾在胸前的双手垂了下来，气势汹汹道：“我不许你玷辱我的卫帆哥哥，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他喜欢你吗？好像没有吧！”程心雅冷笑一声，“在这里自导自演有意思吗？”
她跟宋亚晴完全可以组成姐妹了，都喜欢侮辱他人，而且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
“你，”霍艳艳气结，眼神闪烁道，“你怎么知道卫帆哥哥不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