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怪没有听说过，顿了顿，叶阑珊又出声，“他会说中文呀？”
“嗯，”程轻语点点头，抬起手，抚上rex带着鸭舌帽的小脑袋，说：“他是我一手带大的，从小我有教过他说中文。”
听着，叶阑珊原本平淡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些，“你一个人带孩子，挺累的吧？”
程轻语笑笑，“还好，熬过来了就好了，提前体验一下当妈妈的辛苦，也是一件挺好的事，以后自己有孩子的时候，就能稍微适应一些了。”
她其实什么意思也没有流露出来，就是顺口说的一句话，可叶阑珊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她这话哪里怪怪的。
程轻语及时收住了这个话题，没再说下去，看着收银台上她的那些东西，转而问道：“怎么了，还没付钱吗？”
“嗯。”她微微颔首，解释道：“我下班的时候走的太匆忙了，打钱包落在办公室了，没带出来。”
“那我帮你付吧。”程轻语道，态度热情的有些过分，与之前一次次挑衅她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让别人看到她们现在这个样子，倒真像是闺蜜。
叶阑珊却是摇摇头，婉拒道：“算了，我下次再过来买就是了。”
“难得有喜欢的东西，当然得趁早得到，不然错失了可就太可惜了。”她的话，听着很是意味深长。
程轻语这次过来没有带口罩，收银员早就认出了她，只是碍于她在跟人交谈，一直忍着没出声，眼下终于忍不住了，兴奋道：“您是程轻语程小姐吧？”
她闻言，回头看了收银员一眼，微微一笑，友好回应道，“是我。”
收银员进一步要求道：“我好喜欢你哦，能不能帮我签个名？”
程轻语的态度依然很好，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当然可以。”
收银员从电脑旁边取过纸笔，递给程轻语，她接过来，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又递给她。
收银员高兴道谢，“谢谢，谢谢！”
程轻语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这位小姐消费了多少钱，刷我的卡吧。”
“一共789.23。”收银员道，然后，紧接着问了句，“程小姐，这是您的朋友吗？”
程轻语点点头，没否认，“嗯，是我的朋友。”
“那她有您这样的朋友可真幸福……”收银员感叹了声，下一秒，又随口问道：“您过来买东西，我们陆总知不知道？”
“我刚刚回国，他应该不知道。”程轻语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叶阑珊。
情绪仿佛突然间失控一样，叶阑珊的理智被她这样的目光刺激的瞬间消失殆尽，感觉浑身上下所有的血液好像逆流了一样，直直的翻涌上脑海，夺过收银员从她手里接过去的卡，阻止道：“程小姐，不用了。我在陆家的商场里买东西，应该不需要别人来付钱。”
收银员听她这样说，愣了一下，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充斥着满满当当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