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过去,我开门见山,直接问陈婉儿是什么情况。
“哥你管那么多?”陈婉儿不爽,“我处对象怎么了?不用向你汇报吧?”
“现在咱妈委托我,了解一下你男朋友的状况,你应该没忘记,上回坤少的事件吧。”我说。
陈婉儿闻言,顿时不说话了。好一阵子,她才解释道,“其实,那是我同班同学,长得挺斯文白净的,会写诗,也会弹吉他,挺有文艺天赋的。他追了我好久,我才勉强答应的。”
“是吗?”我皱了皱眉。
“绝对不是坏人,家世清白的,”陈婉儿又说,“你以为我不怕被忽悠吗?我找人打听过他的情况了,人还是挺老实的,就是没什么钱。”
“我告诉你啊,”我认真的说,“咱们说了,你交男盆友可以,但是不能发生那种关系。”
“什么?我跟谁睡你们也要管?”陈婉儿哑然失笑,有点想发飙。
我沉吟着,一字一顿的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的嘴。现在的小年轻,口花花的撩妹子,都是奔着上床去的,玩腻了就甩。你首先得弄明白,他追求你是为了什么,打发寂寞,还是奔着结婚去的。”
“……”陈婉儿无语了。
“如果你这么轻易的交出自己,后果难料啊,”我说道,“万一你俩分手了,没能走入婚姻的殿堂。你以后怎么面对你的丈夫?他或许会说,他不介意。但是,心里绝对有疙瘩,这就留下了隐患。”
“有道理。”陈婉儿叹息道。
“现如今,为什么离婚率居高不下?”我分析道,“一个是由于生活压力大,另一个则是由于男女在性方面的开放,诱惑太多了,跟谁睡不是睡,再稳定的关系都要被破坏。”
“哥你简直了,好了不说了,我会小心谨慎的。”陈婉儿哭笑不得。
挂了电话,我也挺诧异,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虽然我平时也撩妹,喜欢跟各式的女人勾搭和暖昧,但我真心的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在亲人身上,尤其是我那个涉世未深的妹妹。
“可能我确实想太多了。”我苦笑了一下。
但是我也很确定,如果哪个混蛋敢玩弄我妹妹,劳资一定打爆他的卵子。
晚上十点多,我觉得感冒好了一些,索性就去场子里转一转,顺便吃点宵夜。
没想到,在大厅的吧台边,又让我看到了余芳菲。她打扮得挺性感,卷曲的头发如波浪般垂下,两条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轻轻交叠着,光是看到她的侧影,就让人有点神魂颠倒。
胖子守在她身边,把那些企图前来搭讪的男人撵走。否则的话,余芳菲绝对被纠缠得头大。
“凡哥,你怎么来了?”胖子瞧见我,一脸的诧异。
余芳菲本来在喝着闷酒,听到声音立即转过头来,眼中满含着晶莹的泪珠,哽咽着扑到我怀里。
“女神,你这又是怎么了?”我尴尬无比。
“陈凡,你就说吧,你是不是故意躲我?”余芳菲质问。
“躲个毛线啊,你听听我这声音?”我无语,又从兜里摸出半包吃剩的白加黑,她这才有几分相信了。
接下来,我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象我的影子一样,缠得我一阵阵无语。
终于,我走到楼上,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
余芳菲也进来,挽着我的胳膊坐下,居然没有撒娇,而是递给我一个旧相册。
打开相册一看,却只有一张残缺的照片,正是初中时我和她为数不多的合影之一。当时的我看起来又土又羞涩,两只手拘束得不知道放在哪里好。而余芳菲却象只娇傲的孔雀,笑容也特别的甜美,那时已经是个美人胚子。
讲实在的,这张照片我家里原先也有,只是不知道丢在哪里,已经找不见了。
看着这张有些年头的照片,我心里也有些波澜,回想起了那些青葱岁月。
“那时你就喜欢我,对不对?”余芳菲淡淡的说道,“人哪,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不忘初心。”
靠!我差点给逗乐了,她居然还拿这话来忽悠我。
说话的同时,余芳菲还从相册后面,抽出了一张枯萎的落叶,说是法国巴黎香榭大道上捡来的。
叶子后面写着一行字:我还是很喜欢你,就象风吹过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看字体,分明是余芳菲最近写的,我们读书那会儿,也没流行这样的句式。
我心里暗乐,余芳菲看到没办法勾搭到我,改变了策略,居然开始卖情怀。
“很不错啊。”我点了点头。
余芳菲伸手托着腮,笑盈盈的说,“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不过呢,如果我想找人嫁了,陈凡你是第一人选。”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呵呵道,“如果我到三十岁还没娶妻,我也会认真考虑你的。”
“你好过份啊!到时人家都老了!”余芳菲气得用小拳头捶了我一下。
“怎么,你离开了温泉,没打算找份工作吗?”我故意转移话题。
“不行,我想我应该是上不了班的,”余芳菲漫不经心的说,“就我这种学历,学的专业,只能找些文员类的工作,三四千出头的工资,还不够我半个月花销。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多累,还要看人家的脸色,这个气我不肯受的。”
“那你跟温泉分手,没有分手费?”我好奇道。
“有啊,十万块钱外加一辆宝马五系,可是那够花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