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陈卫星一双三角眼顿时瞪了起来。
“陈公子不信?那你可以试一试!看我敢不敢!”
我把玩着手里的青花瓷杯,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陈卫星打量了一下四周,偌大地包厢里,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要真把我惹急了,往后如何不得而知,这个眼前亏却是吃定了,当即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很忙,没时间陪你废话!”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话都懒得和他说了,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份材料甩了过去。
“什么东西?”
陈卫星嘴里嘀咕着,拿起材料来翻看。只不过看得一页,脸色就变了。
这份材料里面,记录着“广厦房地产公司”违规征地,偷税漏税地许多罪证。
“你……
什么?这些材料你哪里搞到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卫星脸色变幻,惊疑不定。
“这些材料我哪里搞来地,这个陈公子就不必管了。这样的材料,我手头还有好几份。要是都交到检察院去,广厦公司怕是不好交差吧?”
我冷冷说道。
“一定是何梦莹搞地鬼。你……你到底和她什么关系?”
陈卫星站了起来,在房间里乱转。
我皱起眉头。
这位陈公子,着实比较“菜”,这个时候了,还尽说些没用的屁话。
陈卫星转了几圈,冷静下来,慢慢坐回去,盯着我,说道:“你叫柳俊是吧?华南大学中文系二年级地学生。我告诉你,你这些材料威胁不到谁。广厦公司和我没关系。”
“是吗?”
我淡淡一笑。
“既然如此,倒是我冒昧了。再见!”
说着我便站起身来往外走。
“哎,你……你等一等!”
见我真的要走,陈卫星慌了神。
我转过身来,淡然地望着他。
陈卫星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这人其实长得不丑,不然的话,当初何梦莹也不会看上他,和他谈朋友。只不过这些年声色犬马,附带着还吸食毒品,硬生生将一副军人出身的好身板给搞垮了。如今脸上就剩下皮包骨头,这么挤出来的笑容,实在比哭还难看。
“柳俊,凡事好商量,来,你坐,咱哥俩好好聊聊……”
嘿嘿,这人脸变得蛮快的,一眨眼功夫,“小白脸”就变成哥俩了。
“好啊,陈公子有什么要和我聊的?”
我又慢慢坐了回去,翘起二郎腿,轻松地问道。
“嗯,这些材料,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陈卫星说道。
敢情这位,把我当成打秋风的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陈公子,这些材料,对你和广厦公司,也许很重要,对我来说,它一钱不值。老实说,你那点钱,也没怎么放在我眼里。”
陈卫星撇撇嘴,意似不信。
“这些材料,我不会卖给你的,也不打算卖给别人,就是放在我那里,时刻给你提个醒。”
陈卫星一听,顿时板下脸。
“你想威胁我?”
“没错,我就是想威胁你!”
我直承不讳。
陈卫星脸黑得像块铁板,冷冷问道:“柳俊,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我皱起眉头。
又是这种话,我真有些听腻了。
“我知道啊,军区陈副参谋长,高级干部嘛……”
我带着调侃地语气说道,没有丝毫的敬重之意。
“你知道就好!”
陈卫星“哼”了一声,一双三角眼斜乜着我。
“我不但知道你爸爸是陈副参谋长,我还知道他有一个吸毒成瘾的儿子。陈公子,我听说军区叶参谋长马上就要高升了,令尊应该是很有希望顺势接替参谋长职位的吧?你说,要是让上头知道了你的那些破事,不知道会不会对令尊有影响呢?”
我喝着茶水,慢悠悠地说道。
陈卫星“呼”地站了起来,指着我,嚷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这位是真的急了。
他平日里扯着虎皮做大旗,在外头瞎混胡整,许多事情,陈副参谋长未必知道。这些破事要真捅了出去,最后他老子能不能接替参谋长职务不好说,貌似他自己,就全毁了。陈副参谋长不扒掉他几层皮才怪。
这种纨绔衙内地所谓本事,我见识得多了,知道要怎样才能捏住他们的“七寸”。
“没什么,我就是想要陈公子表个态。”
“表……表什么态?”
“从今往后,不许再去骚扰何梦莹和俞可卿!”
我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陈卫星的脸扭曲着,眼睛里如欲喷出火来。
我提的条件,看似简单,实则已经触及到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底线。何梦莹还则罢了,毕竟和他关系不大了,人家是何长征的女儿,再怎么他也不敢做得太出格。但是俞可卿就不一样,摆明是他包养地“二奶”,如今却要被人硬生生从手里挖了过去,与“夺妻之恨”也差相仿佛了。
“这么说,你是真的喜欢上俞可卿了?”
陈卫星沙哑着嗓子说道。
我淡淡道:“看不看上她,是我的事。与陈公子无关。我这人吧,做事情喜欢干净利落,不喜欢拖泥带水。陈公子要是能答应,以前的事括你叫人暗算我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要是不能答应,那也没啥。山不转水转,总有相逢地时候。”
陈卫星这才想起,他还叫人来暗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