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微被气的够呛,原本自己是想要来给她找难堪打的,却没想到自己反倒被他她摆了一道。
“啊!”
气的夏大微在咖啡厅里直跺脚,一张柔美的脸扭曲到了极点。
这两年榕城的人都知道当初那个从乡下过来寄住在陆家的那个丫头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富家千金,这也让无数的人大跌眼镜,虽然有人质疑过,可是没有证据,也就凭空说着玩玩儿罢了。
黑白色调的办公室,巨大的象牙白书架还是一如三年前一般没有变化,陆秉琛处理完手中的文件,揉了揉疲倦的眉心。
闭上眼睛,眼里全是那个女人的影子。
他不知道她是失忆了还是故意只是将他遗忘,他知道是自己欠她的,他想要补偿,可是每次看到她,她眼底的陌生和茫然都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将他狠狠刺穿!
“陆秉琛!”
办公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夏大微怒气冲冲的冲进来,一双高跟鞋将地面踩的蹬蹬蹬的响。
一进来夏大微二话不说就将他桌上的东西摔了个赶紧,最后不解气,还将手中的包扔向陆秉琛,男人身子微微一侧,躲过她的包。
脸色猛地一沉,男人声音格外的冷厉:“夏大微,你在干什么!”
这疯女人,一天不出现就在这里发疯,陆秉琛都不明白明明以前她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人,为什么到了现在却是这副泼辣的样子。
他以为是这些年的折磨才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就算要变,一个人的变化也不会有这么大。
“陆秉琛,我才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还要跑去找那个女人?!”
她愤怒的朝陆秉琛嘶吼着,发丝凌乱,脸上的几个巴掌印还没有彻底的消下去,她真的是要气疯了。
自从成为了宫家的大小姐,走到哪里不是被人供着哄着的。
这些年来,高高在上的谄媚已经将她的虚荣心膨胀到了极点,可是今天她竟然因为那个女人当众出丑,当年宫家要求她和陆秉琛离婚的时候,她百般不愿。
只是因为自己对这个男人还有情,以为只要自己有情,他总有一天会想起自己的好的。
况且,她救过他的命,陆秉琛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抛弃她的!
男人眼底一沉,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你去找她了?”
他声音紧张极了,带着几分不安和焦躁。
夏大微当即就讥讽的笑了出来说:“怎么?你在乎了?陆秉琛,她活着的时候你不在乎,她死了你却又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你自己都不觉得虚伪吗?”
“哈哈哈,我那么爱你,当年要不是我救你一命,你早就死了,可你呢,明明说好的要给我幸福的!”
夏大微扭曲的笑着,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她爱这个男人,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不可抑制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可是他呢,高高在上,尊贵无比,根本无法得到他的半点眼光与垂青。
于是她只好努力的表现着,在他面前表现的有多美丽有多优秀,可到底是瞧不上她的。
夏大微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平凡下去,她想要做人上人,她想要得到无数的虚荣,贵圈接触多了,内心的自卑就会越来越想要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闭嘴!”额头上青筋暴起,隐忍的怒气蓄势待发。
他知道,他知道夏大微只会拿以前的事情来妄图唤起他对她的怜惜,可惜了,他对她已经没有了半分爱意,剩下的只有恨!
恨她当年一步一步的欺骗,一句一个谎言。
“滚出去!”
冰冷至极的语气让他整个人显得无比的绝情冷酷,哪怕他是宫家的大小姐那又如何,他就从未将她的身份放在眼里过,留着他,不过是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
又或者是想要让她亲自体验当年二微所经历的所有痛苦。
陆秉琛都不知道,当年那个女人,明明面临了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可是却还能忍着所有的痛对他微笑。
可是自己那个竟然觉得她在装模作样,真是可笑又可悲。
夏大微被他推了一把,脚下狠狠一个踉跄,她的绝情和冷漠是她以前根本就没有想到的,就算是以前在陆家的时候,他顶多在只是冷漠罢了。
可是现在,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对她恶言相向。
夏二微,你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折磨她!
她不甘心,怨恨和嫉妒如同野草一样疯狂的在她内心滋长蔓延。
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她的背影有些凄凉落寞。
抬眼时,却看见墙上那副被他视若珍宝的画,她的瞳孔在那瞬间缩大,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手心里,那疼痛已经麻木了。
画上的女人笑颜如花,一如多年前一样。
“陆秉琛,你就这么爱她吗?”
甚至这三年来,整日都面对着她的画像,哪怕是死了都对她念念不忘。
夏大微绝望的闭了闭眼,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要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
“至少,我从未爱过你。”
男人沉默片刻,凉薄的唇吐出的话让她觉得一阵眩晕。
果然啊,他从未爱过她。
“那为什么以前还要对我那么好?”她带着希翼和些许期待问他,如果不爱,又怎么会对她那么好呢?
从来不舍得她受伤,从来不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那时候榕城的人都说陆秉琛的心里有块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