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杀她!”
服务生抬手就要拨打电话,被另一个人抢夺过去:“事情清楚了吗?你们就胡乱打电话,忘记胡总的规矩了?出了再大的事,只要没她本人的同意,就不许报警。”
来人是莉姐。
“你来了——”我扶着墙壁站稳:“怎么打你电话不通?”
“没看见。”莉姐走进床边,看看躺着的尸体:“这个人不是胡雪。”
“是胡总!是胡总!”领班喊道:“真的是胡总!被这个男人杀的——”
所有矛头都指向我。
“我刚刚开和胡总一起吃的饭。”莉姐轻松地回答着:“照你们的意思,我和鬼吃了一顿大餐?”
没人回答了,只在小声议论,几个服务生不相信莉姐。
“行了,你们都出去。”莉姐说:“这个人只是长的像胡雪,回头我会给胡雪打电话的。要是有人想节外生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领班还在犹豫:“可这明明就是胡总……”
“需要我再重复吗?”莉姐瞪她:“还有你们——都给我滚!!”
服务生一个接着一个出去了,有人回头张望我们和尸体。领班恍恍惚惚让莉姐推出门去,莉姐关门上锁,转身看我:“你为什么要杀胡雪?”
她刚刚说的一切是在替我解围,现在才入正题。
“人不是我杀的。”我指着卫生间:“我很早就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在卫生间,出来就看见胡雪死了。”
莉姐走在床沿,对胡雪的尸体查探一番:“我相信你,但这没用,你还不知道胡雪的老公是个什么人物,他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下事情搞大了,我本想让你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出了这种事,你是百口莫辩。”
看着胡雪胸口被插进去的刀,那条皮肉分裂的线条被拉开,她死的太恐怖了。服务员们会报警吗?我一度想把服务员们都杀了,然后逃之夭夭,天呐,我怎么会这么想……可是——我该怎么办,刀……对的,刀口上有指纹,可以查出凶手,或者……别的什么办法。等警察来,发现不是我杀的,那我就清白了。
“你得尽快离开这里。”莉姐说。
“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半个小时后,警察还是来了,一定是服务生报警。我宁愿是局长本人到来,至少我们还算有点儿交情,来人是李松,我的冤家对头。
警察将我们堵在房间内,法医和警务人员对现场的所有情况进行了勘察。最后,这位法医将研究结果当场宣布:“刀口上有指纹。”
“太好了!”李松兴奋无比:“指纹是谁的?!”
“就是他。”法医指着我。
“不可能!”我大喊:“人不是我杀的!”
莉姐拦在我面前:“你说他杀的,可你还没取得魏寻欢的指纹,怎么就一口咬定?不会是栽赃陷害吧?”
“林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李松提醒道。
法医从箱子内取出电脑,打开,快速搜索到一个指纹页面,翻找其中一个:“上次在这里,是另一个人死了。我特意在获取所有人dna的同时,取下了在场所有人的指纹。尤其是这位魏先生的,我记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能记得那么清楚?”莉姐话中有话。
“这位女士,我是吃这碗饭的,快二十年了。”法医回答:“如果你不相信我的专业和头脑,现在就可以再次采集一次指纹,看我说的对不对。”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指按在指纹采集器上,果然是一模一样!——我靠!哪有那么准的事情,居然还有人看一次就能记得指纹!那么……我一开始就在这个房间内,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刀柄上还有别人的指纹么?”我问。
“没有,只有你的。”法医说。
“把魏先生拷起来。”李松信心满满,仿佛指纹是他亲自采集的一般:“总算真相大白了,魏寻欢,你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对不住,你要和我们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