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内可不止我一个人,我站在最前边,身后有五六个人。
“这个人不是魏少爷吗?”
“见过,在网上,他出去乱搞女人,弄的楚氏很没面子,股市都下跌了。”
“嘘——你小声点儿。”
“怕什么,干楚事情来还想堵人的嘴啊。”
开了电梯门,我大步走向会议室。韩同的秘书早在这里等我,把我拉到楼梯口,楼梯没什么人走,外边热热闹闹,这里没人影。
“你想好进去怎么说了吗?”她问,打量我,想看看我身上有没有带枪:“你怎么这样就进来了,很多人都看见你了。”
“看见就看见呗,反正我也要进去的。”
她朝楼梯铁门外张望了一下,又进来:“今天这个会很重要,就是针对你的。魏长生可能要安排人把你这段时间来的丑行全都说一遍,你会死的很惨。”
“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就是要给我提前默哀?”
“我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没有,我劝你别进去。”她比我还紧张:“今天德中集团的费老先生也来了,要弄清这件事。”
“费老?哪个?”
女人急了,对我脑门用力点了一下:“你什么记性啊——德中集团不是楚氏一直的合作对象么,而且费老的孙女还是你母亲指腹为婚的人,你怎么忘得一干二净的。”
哦!想到了,这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年的一句玩笑话,谁会当真。时过境迁,都这么久了,还真把这事当真?
她看看手表:“不行了,我不能多待,要开会,我得去准备笔录。”
“你去吧。”
“那你自己小心啊,我言尽于此了。”
还有十分钟,我得抽根烟,给自己压压惊。该死,这个时候突然又心慌起来了,想去上厕所。走廊内很安静,我上完厕所出来洗手,还是感觉腹部难受,可并没有多余的尿了。
“你是魏寻欢?”
嗯?旁边站着个女人,和我差不多年纪,一身棕色的裙子,肩膀上有多出来的蝴蝶花边,头发微黄,看出来以前染过。可是……我不认识她。
“对,你是?”
她对我嗤之以鼻,甩了个脸色就走开了。
我擦!那么霸道,老子得罪你了?什么玩意儿嘛。
重新调整好心情,往会议室走去,里面人满为患了。门开着,中间是一章长达二十五米的椭圆形长桌,魏长生身着米色西装,坐在正中间,两边下来是各色的老人,我还看见刚刚在厕所外碰到的那个女人,就坐在一个秃顶的、没留胡子的老头身边。会不会是费老呢……
韩同也在。
“嗯……”魏长生整理领带,喝了口茶,满脸歉意地坐着:“人,都到齐了。我们来说说这周的盈利总结。”
“慢着。”那个秃顶老头开口了:“魏董,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我这次来楚氏,就是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魏长生很谦逊:“费老请讲。”
“你们前几天的董事会上,好像有对令公子的一些不利消息,我隔着几十里都能闻到味道。”费老表示着:“这件事,前一阵子在网上也是传的沸沸扬扬,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是我的过失,作为董事长和父亲,我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我需要做深刻的检讨。费老,希望你能看在和楚氏的关系上,不要太计较这件事。”
“计较?什么是计较,当年我和楚向东的约定是让魏寻欢和我孙女结为连理,可现在呢?出了接二连三的丑事,你和我说计较?哈!天大的笑话,难道我干吃哑巴亏不成?”
坐席上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对大家说:“这件事已经很严重了,费老的话,对我们而言是醍醐灌顶。魏寻欢是楚氏唯一的继承人,可他生活太不检点,惹的社会上舆论涛涛,对我们整个企业是非常不利的。我提议,解除魏寻欢继承人的法律效应。”
这样一说,下面的人更加议论不减:
“这事情难办了,孙世豪可是魏董的人,要是魏寻欢真的被剥夺了继承资格,那魏长生可要一手遮天了。”
“管他那么多,你我都不是楚家的人,只要有钱赚就行。”
“唉,话不是这么说,名不正则言不顺嘛。魏寻欢再怎么闹腾,那也是老董事长指定的接班人,魏长生不过是走个过长,他在那位置上都待了十多年了,总该要下来的。”
议论声……更大了。
费老脸色难看的很,魏长生让大家安静下来:“各位,请听我一言。犬子的事情,现在另我很痛心,作为父亲,我是绝不忍心那么做的。但又不能损害了公司的名誉,真是让人两难啊……”
“没什么难的。”费老的孙女站起来:“魏寻欢这种品德败坏的人,配不上我,也配不上你们楚氏的基业。”
费老拉她坐下:“你闭嘴。”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爷爷,你别拉我。”
魏长生安慰道:“老先生,放心,我绝对不会强人所难的,这件事给您带来困扰,我非常抱歉。当年的一些口头之约,您可以不当真。”
“不。”费老站起来,推手:“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解除当年的婚约,事情要摆在明面儿上谈。我现在要见到魏寻欢本人,我要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来问问他,我要问问他做人的道理。”
“这个……犬子现在并不在公司。”
“那好,我可以等,你把他找过来,我亲自过问这件事。”
到我进去的时候了:“不必找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