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极其危险地感觉越来越接近了,张紫星心中生出根本无法抗衡的感觉,拼尽全力,顶着那压力大叫道:“那只是你的道为何一定要强加在我的身上!我所要求地。是属于我自己的道!”
话音一落,恐怖的压力骤然减弱,鸿钧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那么你现在可否回答我,你地道……究竟是什么?”
“我还不知道……”张紫星摇了摇头。赶紧又加上了一句,“我知道友是想助我开悟,但道之一字玄妙无方,并非万物齐一。就以宇宙星辰为例,虽宇宙浩渺无边,却没有两颗完全一样的星球,人也是如此,各有其你的道。我会亦有我的道。若我真与道友一般,或是如你的弟子、追随者那样,就算真有所成,至多也不过是道友的一个影子或是副本而已,又怎见道的真正奥妙?”
“此话虽是你在诡辩。却也有几分道理。”鸿钧微微颔首。那巨大的压迫感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紫星暗松了一口气,又道:“道友也曾说过。道无止境,你地道,同样并非恒定不变,需要不断地领悟、学习。此道尚且如此,又何况是那杀劫?道友,请恕我说句得罪之语,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此番却是你有所执迷
就算是老子那等清静无为之人,听到如此诡辩之语,也当和他辩论一番,而鸿钧却是淡然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只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再留难于你。”
“多谢道友。”张紫星迟疑地问了一句:“这归墟……”
“我知你心中所想,这归墟如今已是无用之地,索性就连带那些淘汰之人一齐与你罢。[吾嗳紋學網快发]”鸿钧手一指,张紫星就觉得心中多出了什么东西,应该就是掌控整个归墟地“权语气显得有些喟叹,“我当去也,也不知你何时才能悟道,届时你我还有再见之时。”闻道,夕死可矣。我也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张紫星长叹道:“道友先前所说,那沧海与一粟之喻,在道友看来,沧海是沧海。而在我看来,或许,那一粟,方为沧海……”
鸿钧沉吟片刻,露出微笑,身形渐渐稀薄。张紫星忙问道:“道友,那三界之劫该如何……”
“若问三界劫,”鸿钧饶有深意地答道:“道该如何,便如何……”
张紫星不解其意,再追问时,鸿钧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在空间中隐隐回荡着一句:“终即是始……”
重开地水火风终结世界,便是新开始?这不等于没说下地来,只见天瑶与妲己正坐在一旁,手握着手地聊天。张紫星见到妲己已经安然醒来,心中一喜。
妲己见到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那眼神,仿佛与他在千百年前分别,又通过轮回转世重逢一般,还没开口,晶莹的泪珠已经无法抑制地从那美丽的凤眼中滑落下来。
张紫星想到与妲己的前事种种以及当时两人在生离死别时地真情流露,心中情意大生。
妲己静静地注视着他,任凭泪水滴落,却没有擦拭,看着他走到眼前,樱唇忽然弯出一个微微地笑容。这笑容与有一种铭刻在心地熟悉,刹那间,张紫星的心无端地颤动一下,似是产生了错觉,仿佛心中两个面貌肖似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似的。
妲己并没有避讳天瑶,身体前倾,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口,张紫星将她搂住,却听她低声说了一句:“老公,我回来了。”
张紫星剧震。饶是他此刻心境已至非凡至境,也无法控制住激动与惊讶:“你……雨仙?”
妲己没有回答,只是颤声念着:“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雨仙!”张紫星抱紧了她,心中已再也没有任何怀疑,这首宋代姜夔的《鹧鸪天.元夕有所梦》正是雨仙生前最喜欢的几首词之一。
雨仙。竟然出现了这个世界!
是因为鸿钧恢复天瑶修为时的那一挥手?应该不太象,作为“秩序”的代表,鸿钧不可能这样做。
那是为什么?
张紫星已来不及思考,因为巨大地悸动和欣喜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脑际。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情感,紧紧地搂住了雨仙,泪如泉涌,仿佛要将那种“千年生死两茫茫”的思念尽数倾吐出来。。就算在他以新地身份重生在新的世界,拥有新的一切时,他也从未曾忘记过她。瑶在一旁静静看着张紫星忘情痛哭的模样,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异地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妒忌。而是幸福。那句“我始终都是你的夫君”回荡在她的心中。这个男人已经拥有了等同于那种至高境界的大神通,却依然还是这般真性情,可谓弥足珍贵。
或许正是上天要她更深一层理解如今地幸福,所以当年才会让她遇到那个薄情寡义的
一切的不幸已经过去,那个曾经折磨得她生不如此的痛苦根源。已经如烟云般完全淡去。再也不会在心版上留下丝毫印痕,最终剩下的。只是对眼前拥有的加倍珍惜。
雨仙动情地在张紫星怀里哭了许久,方才分了开来,她朝天瑶看了一眼,却迎上了天瑶理解和关心的目光,雨仙擦去泪水,给了天瑶一个友好的微笑,
张紫星猛然想起原本地妲己,问道:“雨仙,你是什么时候成为雪儿地,原来的……她呢?”
“哼,还没找你算账呢!”雨仙面上忽然闪动着似笑非笑的神色:“你老实交代,在这里到底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