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比例不足, 请补齐订阅量 公孙可是谦谦君子, 何曾跟女子多言过一句?可如今, 他会遣开从人, 只跟那巫苓说些私密。莫说是她,就算是阿姊, 公孙正妻, 也未曾得到过这般重视……密姬是真的怕了, 怕那女子勾去了公孙的心神。这里不是郑国, 而是楚地。若是失了公孙爱宠,她要如何才能活下去?思来想去, 密姬终于鼓起勇气,按伯弥所言前来规劝。可是见到的,却是个神不守舍的男人。这样的人, 如何能劝?
话到嘴边, 她又咽了回去, 低声道:“公孙身体康健, 也当宴请宾客, 赏乐观舞, 好让众人知晓才是。”
这话挑不出半点毛病。就算身在楚国,他也是郑国公族出身, 哪能一直闭门不出?就像那宋大夫华元, 入楚之后, 非但跟楚国卿士相交, 还献名琴“绕梁”与楚王, 一时风头无两。长袖善舞,广结贤士,这才是身为质子该做之事。
然而此刻,密姬一番忠言,郑黑肱首先入耳的却不是交游,而是“设宴”二字。他眸中一亮:“此言甚是!家老此次带了不少乐者,要招她们前来献技。”
刚刚郑黑肱还想着,巫苓怎地又出门寻药了,为何不留在府中?马上就有人献策。巫苓乃是他郑黑肱的救命恩人,设宴相谢也是应有之义。而若是摆宴,她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岂不更久?
连眸光都亮了起来,郑黑肱连忙道:“快着人安排,吾要宴请巫苓。”
密姬只觉脑中嗡的一声,险些站不稳脚。然而公孙有命,她岂敢不从?压住心头苦涩,密姬盈盈拜下:“妾这便安排。”
见公孙根本没有留自己的意思,密姬头颅低垂,缓缓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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