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叔、徐姐姐和我也跳到阳台上,见得海面不知几时已经整齐的布列的数以千计的虾兵蟹将,潘叔拉起陈少襦,自己坐下,陈少襦只好和我俩一起站在身后。
“道长,”敖钦双手下摆,“本王可是说过,交出龙女,一切好说。”
“殿下,”潘叔瞄了陈少襦一眼,“这龙女再过些日子可就是凡人一个了,你们要收拾她,何不再等些时日,何必现在揪着不放呢?”
“死老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陈少襦自然不满,“你到底是哪边的?”
“闭嘴,”我拉起陈少襦,“听潘叔的。”
“道长此言差矣啊,”敖钦摇摇头,“若是一般的海龙也就罢了,实不相瞒,负伤的两个可是本王母后龙母娘娘家的侄孙辈,本王可息事宁人,奈何这两个小辈告到母后那边,本王只得兴兵来抓啊。”
“难怪,”潘叔点点头,“我还以为殿下你小肚鸡肠呢,原来有苦衷啊。”
“母后最近闲来无事不从容,一听说娘家人在海上遭人欺负的,那还得了?”敖钦盯着陈少襦,“这龙女在三界名声都不好,还请道长高抬贵手,将龙女交出来,可别为难了小王。”
“不行啊,”我出面拒绝,“殿下,就因为是你母后外家人你就劳师动众的,你这不是由着后宫干政吗?”
“小王也是一片孝心,”敖钦继续说,“徐家姑爷,看得出你们跟龙女交情不浅,可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二位素来安分守己的,可就是交友不慎,要不,你们把龙女交出,小王奉送两位各一株红珊瑚如何?”
“红珊瑚可是价值连城啊,”我难掩喜色,“听说一株就能买一套房。”
“没出息,”潘叔瞪了一眼,“一套房的就把你收买了?”
敖钦看我俩有些意见不合,便又说:“要不,再送黑珍珠各两颗?”
我不敢再开口,陈少襦却盯着我,叉起双手就说:“你小子原来这么好收买。”
“殿下,”潘叔拍了拍衣袖,“像陈少襦这等泼妇不值一钱,你何必如此破费呢?”
“死老头,”陈少襦骂道,“就知道损我。”
“小王是替道长和徐家姑爷不值啊,”敖钦说起来煽情话,“你们二位百般维护,可这龙女好心当驴肺,还对你们恶语相向的,这点心意,就当是小王补偿二位了。”
“贫道真要谢过殿下,”潘叔作揖,却又说,“不过殿下,万事总有个妥协的余地,再说,龙女可是跟玄帝、天后同期而生,非同一般啊,你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就当面给龙女个小惩?”
敖钦却又说:“怕是不好跟母后交代。。。。”
“那就别交代了,”陈少襦一屁股坐到长藤椅上,“老龙王,你带老子去见你母后,老子打她个内伤来。。。。”
“混账,”敖钦骂道,“你敢出言不逊伤我母后?”
“唉,”潘叔劝着,“殿下息怒,这泼妇一向口无遮拦。”又说:“陈少襦,这事因你而起,理应给你点教训,何必要岛民给你白白送葬?”
“也罢,”陈少襦一看潘叔也开了口,“老龙王,你说,怎么个教训法?”
阳台下,巨鳖献计说:“殿下,小臣有个想法。”
“快说。”
“潘道长不是说过了吗?龙女快要变为凡人,这凡胎人身,受不了重击的。要不,您让龙女站着不动,受你三掌掌力,这事就算完了。”
敖钦嘴角坏笑,点点头,“是个法子。”
“这怎么行?”我摇头,“少襦兄身子虚弱,要是被你一掌打死怎么办?”
潘叔看了看陈少襦,说:“这三掌贫道来受。”
“万万不可,”敖钦挥手,“必须龙女亲自来,你们二位不能代受。”
陈少襦却好像不在意,“就这么说定了,可是老龙王,老子受了你三掌,你可不能再搞个水淹,也不能秋后算账。”
敖钦满口答应,“一言为定。”
“口说无凭,”潘叔又说,“还请殿下做个凭证。”
敖钦左手伸起,朝巨鳖一吸,那巨鳖就被引力吸了过去,被敖钦揪着衣角,“这左丞相的性命就是担保,他日本王若敢违誓,你们就拿这左丞相炖了吃。”说罢,就把巨鳖扔回去。
“好,”陈少襦站起来,“老龙王,来吧。”又嘱咐我和潘叔,“老子这点家底还扛得住,你们可别插手,一边看着。”却不由自主的满头大汗,身子颤抖。
敖钦站起来,使尽全身的力集中到右掌上,狠狠一掌拍到陈少襦肩上,她一介女流怎可能扛住,被一掌击退了好几里,倒在一处海滩边,吐出几口鲜血。
“少襦兄。”我们三个赶紧飞了过去。
陈少襦青筋暴突,抓着海沙缓缓起来,右手擦过嘴角鲜血,哈哈几声,怒目盯着敖钦,“老龙王,不过是给老子痒痒挠而已,还有两掌,快来。”
“本王倒要看看,”敖钦又挥起第二掌,“你骨头是有多硬。”又是狠力击打而去。
陈少襦仍站着不动,由着掌力痛击过来,依旧是后退了几里,不过没有倒下,而是蹲下身来,口中鲜血呕吐不止,气喘吁吁,我们三个赶紧飞过去,潘叔忙问:“龙女,要不要紧?”
陈少襦又缓缓站起,摇了摇头。
敖钦赶了过来,撸起袖子准备幸灾乐祸,“别着急,还有第三掌呢。”
“殿下,”我只得求情,“这第三掌不如在下来受。”
“哪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