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难受的动了动,刺眼的光亮,让她忍不住又闭了回去。
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像被人打了一棍子,钝钝的疼。
夜君凌.夜君凌.怎么会是他.
林清清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问题,待慢慢回味过来之后,却又猛然坐了起来。
突然激烈的动作,牵扯到手上的吊针,鲜红的血珠子,渗出血管,落在了洁白的被子上。
林清清倒抽了一口冷气,缓了缓脑袋里的那阵眩晕,一把扯掉了手上的针头。
房间里,马上响起了一阵警报声,她踉跄着还没走两步,房间的门,便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打开了。
他们将林清清团团围住,摁着胳膊腿脚,给抬到了床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放我出去!”
那些人也不理会她,相互之间看了一眼,道,“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快打镇定剂,不能让她乱跑!”
林清清一听打镇定剂,下意识害怕地挣扎了起来,“你们干什么?!!”
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浑身拢共没有几分力气,只是挣扎了几分钟,便喘着粗气,再也动不了了。
胳膊上传来一阵针扎的同感,没过两分钟,她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另一间病房里,夜君凌一脸铁青地站在窗户边,那张一向威严淡漠的脸,兴许是因为前几天失血过多,此时竟然显得有些苍白。
夜安站在他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外面站了两个扛枪的军人,夜君凌一走到门前,便被堵了回去,所有的活动,都只能限制在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病房里。
自从醒了,他们便没有见过林清清。
夜安说,她因为发了烧,被关在重隔离区,现在已经五六天过去了,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南屿国这次爆发的传染病,来势凶猛,不但没有治疗的药物,一旦感染上,一周之内便会因为各种并发症而死亡。
夜君凌越是想着这件事情,便越是心烦意乱,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想要见那人一面,确定她是安全的。
他咬了咬牙,死死地攥紧了拳头,突然转了身。
夜安对他,一向十分了解,此时见到这般架势,心尖一颤,赶紧拦在了前面,“少爷,这外面站的人身份特殊,您要是动手了,是要做坐牢的!”
“放手!”
夜君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双冰寒的眸子里,藏着一股戾气。夜安的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硬着头皮,迎上那阵冰寒,目光中透着坚毅,“不……不放,这里可不止门口两个军人,你要是动手了,别说见不着少夫人的面,恐怕惊动了上
边,连夜家都会被牵连.”
夜君凌没说话,两厢僵持之下,他最终攥了攥拳头,冷哼一声,回床上躺着了。
夜安微微松了口气,凭着夜君凌的身手,即使外面的两人手里有枪,也绝对不是问题,但是,这两人可跟道上的那些人不同,一旦给伤着了,那都是要坐牢的!
他们现在,没有任何通讯设备,也没法联系夜家那边,只能等着这些人,将他们的身份彻底调查清楚之后,才能通知夜家。
又过了两天,夜家那边,终于来人了,夜老爷子的直升机刚到,紧跟着的还有一架军机,那派头一看就是上边下来的。
上边下了命令,下边也不敢耽搁,赶紧把人给放了出来。
林清清隔离的这段时间,已经确诊了不是传染病,只是因为水土不服,引起的发烧,再加上在南屿国没有得到好好的治疗,才变得这么严重。
隔了这么多天,再次见到夜君凌,林清清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次她走的时候,这人正搂着温香软玉,你侬我侬,让她心里难过。
可是现在,他又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这究竟算什么?
夜君凌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看着让人有些心疼,林清清微微敛了敛眸子,想问你还好吗,可是所有的话,都哽在嗓子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气氛有些尴尬,夜君凌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强迫,过了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回家吧。”
林清清眼眶一热,过了许久,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到了北城,下了直升机后,夜君凌便联系了司机过来接林清清。
车子来了之后,夜君凌将林清清抱上了车。
她坐在后座上,犹豫着看着车窗外,几次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夜君凌站在车边,等了约莫一分钟,都未见她开口,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家之后,好好休息。”
林清清心尖一颤,所有的话,猛然到了嘴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对方却已经急匆匆走了。
看着夜君凌离开的背影,林清清微微有些失落。
夜君凌受了伤,她知道,可是,她现在的身份,又变成了以往那种尴尬的境地,她想让他好好休息,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劝他。
不是恋人,不是朋友,想起来,说着那样关心的话,似乎还有些好笑。
回到家,林喵已经从学校回来了,此时看着林清清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下冲了过来,抱着她,“哇”一声就哭了。
她大概先前就已经哭过了,眼睛肿成了桃子。
林清清见她这幅惨淡的模样,有些心疼,“怎么哭成这样?今天不上课吗?”
林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