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英没出月子就下了地,二虎没心情躺在炕上也不劝,高霞挺着肚子过来劝告,说女人坐月子不能这样,不然要生病的,可是潘英不在乎,洗头刷牙洗衣服,似乎憋着一股劲没处发泄一样。
十天后,二虎缓过劲来,一个男人毕竟没有女人伤心,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男人永远不会明白的。
他开来杨德财的车,把潘英送回娘家住几天,就在自己的家里,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把老头推出去,一把将潘英按在炕上,啪啪的扇了俩耳光:“你这是为啥?为啥呀?”
当天晚上,老太太要招呼二虎,她却被女儿从后面抱住,用枕头生生的捂住自己的嘴,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她恨不得打断潘英的腿。
潘英躺在炕沿边,静静的没有哭:“妈你别管了,过阵子我在跟你说。”
老太太:“过阵子,你还过阵子说?这都是啥事啊?你跟我说,你为啥哪天拦着我?那孩子是不是不是二虎的?”
潘英:“别瞎说,那还是就是二虎的,有些事我跟你说了,你该害怕了。”
老太太:“啥事呀我害怕,有你这样的女人吗?我真是白养你了,这是你爸知道都得上吊,你说,孩子现在在哪?”
潘英抿着嘴站起来收拾东西:“你让我在这呆着就别逼我,不让我现在就走。”
老太太也在气头上,手臂一指门外:“你走,以后也别回来了。”
潘英拎着包裹上大衣走出来,出了大门后走出村子,一边哭一边打电话,拨的是杨德财的号。
杨德财接听后挂了,跟孙小红说是潘英打来的,自己正好要跟她解释一下,潘英也没跟着,杨德财开车跑向拐弯村。
半路上,车灯前面一个女人坐在黑暗里,捂着脸哭,杨德财下了车跑过去,伸手抓住潘英的胳膊:“你怎么在……妈呀!”
他突然后退一步,手上抓的哪是潘英,一个长着蛇头的女人,眼珠子铮亮,冲杨德财吐着芯子,“你多管闲事,活不了了。”
“去你妈的!”杨德财腾的一下就急眼了,一拳抡过去,对方一口咬住他胳膊,没等用上劲,杨德财炼化术下意识的已经窜过去,噗通……女人身体蛇头的大家伙砸倒在地。
他冷哼一声,照着上面还踹两脚,脚底生疼,随后返回车上往西面开去,在拐弯村的村头找到了潘英。
潘英被车灯晃半天杨德财终于走下来,“是潘英不?”
潘英:“除了我还有谁。”
她现在也没了好脾气,自己开了车门坐上,狠狠一摔车门,“还不上来,开车。”
杨德财放慢速度,一档让车带速自己走着,“闹别扭了?”
潘英没说话,她现在心里一摊乱麻,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从哪问起。
杨德财叹口气,踩离合直接推上三档,把奥迪全速跑起来,在一里外刹车停下,下来开了车门冲着一段金黄的东西一指:“英子,孩子的事我知道你怪我,你想要解释是吧,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潘英脑子混乱,伸腿下来后走到那段枯树一样的东西前,仔细一看吓了一跳,缩进杨德财怀里,“这是啥呀?”
杨德财:“没事别怕别怕,我的事一直也饿没瞒过你,今天都跟你说吧,这家伙刚才假扮你差点咬坏我,你看我的手。”
他的右手手腕上还有几个血洞,皮肉也翻着,潘英看了吓一跳:“它咬的?你赶紧包扎一下,我也没带纱布啥的?”
潘英慌乱起来,在车上四下摸,就找到一袋面巾纸,抽出来一沓直接按在杨德财伤口上。
杨德财自己按着:“没事,我身上这点伤,明早起来就愈合了,上车我跟你说。”
俩人上车后,杨德财叹口气:“前阵子咱村挖出来的骨头你也看到了吧,那是两千多年钱萨满教人杀的,死了几千口大活人才把这东西钉在地上,用土给活埋了,一起出土的还有一根金锥子。”
潘英:“我听说是金子,没听说什么金锥子啊?”
杨德财:“金锥在我手里,是小七给偷来的,小七就是我家养的那白狐狸,她变得女人可漂亮了,咱俩说正经的吧,当时我不让大蛇精的骨头出土,就是因为有人告诉我只要它出土就能活,现在这家伙真活了,还投胎成了你儿子。”
潘英这回明白了,慢慢闭上眼睛靠在背靠上:“王八犊子。”
杨德财:“你家东屋来的那俩也都不是人,不过你放心,以后你应该见不到他们了,那天我在你家住,后来朱莉过来根本不是找二虎,她也想进来睡,为的就是怕我对你儿子下手,现在你明白了,我担心的是二虎,他知道后,会恨我一辈子。”
潘英睁看眼睛摇头:“你没我了解二虎,他明白了不会恨你的,以后咋办啊,那孩子……那蛇精你杀了没有?”
杨德财摇摇头:“用不了几天,它就会来找我的,如果杀不了它,咱村一个也活不了,附近十里八乡也剩不下一个。”
潘英:“那咋办啊?哎呀不行,我得让我妈我爸赶紧搬家。”
杨德财伸手抢下她的手机,“有用吗,这玩意都成精了,真盯上你你能跑哪去?”
潘英:“那咋办啊,村里人还都不知道呢?”
杨德财重新开了车门,一伸手收回炼化术,金灿灿的蛇妖已经死透了,恢复成暗绿色,顶着一层鳞甲,软绵绵的流着涎水眼睛还在反光,潘英看一眼就浑身发冷,看见这东西身上裹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