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小脸紧紧的皱着，表情十分痛苦。
口中喃喃的喊着妈妈。
顾笙一颗心疼的绞痛，颤抖的双手摸上了那透明的晶体。
一股电流流窜全身，可是顾笙已感觉不到疼痛。
如墨像是有了意识一般，猛的睁开眼睛，看到顾笙近在咫尺的脸庞，努力的咬着牙，将周身的气息全都收了回来。
小脸上充满了痛苦和克制，笼罩着晶体的紫光，一点一点的散去。
如墨捏紧拳，被她捏在掌心的白色床单，已经皱得不像话了。
直到眼前的晶体呈现的全然的透明色，才慢慢的升起。
如墨的脸上呈现了该有的兴奋和天真，整个人朝顾笙扑了过去，搂着顾笙的脖子。
“妈妈，妈妈，你来了，你来看我了，妈妈，对不起，如墨做坏事了，可是如墨控制不了自己。”
那小脸上的眼眸渐渐黯淡了下来，像是做错事一般，向顾笙忏悔着。
因为她很清楚，顾笙的期望，是希望她能正常人一样离开实验室，离开这里。
就像普通的孩子，生活在妈妈的身边，能和妈妈一起玩。
正常的上学、玩耍。
可是这一次的失控，又要让她在实验室多呆一段时间。
小小年纪却已经超越了同龄人般的成熟。
顾如墨这样的成熟，不知是本身的心智问题还是身体的特殊原因。
但是她也跟其他所有的孩子一样，渴望得到顾笙的认可和赞美。
她以为她的失控会让顾笙失望，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心的在顾笙的脸上看了又看，可是顾笙的脸上除了疼惜，并没有失望。
顾笙心疼的摸摸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紧紧的抱着她小小的身躯。
“我的如墨已经很好了，妈妈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一定可以离开这里了……”顾笙的眼睛充满了酸胀感，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抚顾如墨脆弱的心灵。
“妈妈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比平常晚了两个小时？”顾如墨攀着顾笙的脖颈，撒娇的说道。
“因为有一些事情耽搁了……”顾笙轻轻地说着。
可是在顾如墨看来，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事情，顾笙摆明了就是在说谎。
因为这三年来，从来没有什么事情会比她更重要，所以顾笙所说的因为一些事情耽搁，根本就不存在的。
周围磁场的波动，让顾笙有一瞬间的失神，可就是这片刻的功夫，已经让顾如墨知道了顾笙的想法。
顾如墨歪着脑袋，接收了一个陌生的词汇——爸爸。
“妈妈，爸爸是什么？”顾如墨好奇的问道。
“你……”顾笙有些惊讶的看着顾如墨。
在她都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如墨已经读取了她所有的想法。
“妈妈，你告诉我爸爸是什么？是不是像祁然叔叔一样，有大爸爸和小爸爸，是不是我也有爸爸，可是为什么我跟他不一样，妈妈？”顾如墨一脸好奇的问着顾笙。
顾如墨接触的人并不多，在他的认知里，像南风祁然一样，有大爸爸和小爸爸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