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几句？”
沈季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声音微微扬起，“她说你什么了？”
“也没什么。”陆如将散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柔柔地笑着，“就是一些别让我管你家的事什么的，不算什么。”
在沈季看来，沈清歌说他什么都是正常的，他们是一家人，他做哥哥的再怎么样也不会去和妹妹计较。但是沈清歌去陆如发火，那就怎么说都不合理了。
他皱了皱眉，说道：“阿清也太没礼貌了，我一会儿去说……”
沈季想说去说说她，然而这话刚讲了一半，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他现在有什么脸去说阿清？
刚刚阿清对他的指责还在他耳边回荡，他根本就没脸见阿清。
唉。
他还是先自己反省几天吧。
因此，话在沈季嘴里转了个弯儿，变成了，“小如，这事我替阿清替你道个歉。”
说起来那么义愤填膺，最后还是维护自己妹妹？
陆如眸中闪过些许不满，但那丝不满很快就消失了，她面色诚恳的说道：“阿季，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那就好。”
沈季点了点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见气氛要冷，陆如连忙问道：“今天清歌为什么心情不好？”
要是放在刚才，沈季肯定不回答这话，他不愿意把这样的家事告诉陆如太多，毕竟他爸身份还是挺机密的。
可是在知道沈清歌说过陆如这事后，沈季自感对陆如有点歉意，又联想起陆如本身就猜到他爸出事的事，沈季也就没再沉默，简短的把两人对话内容说了下。
末了，他补充道：“或许就是因为这点，你才被波及了。”
陆如毫不在意地笑了下，心思却全都放在了沈季说得沈暮出事上面。
她没猜错，沈暮确实是出事了。
怪不得她来沈家这么久，都没看到沈暮回家一次，就是不知道沈暮出事是哪拨人干得了。
何老九还是柳三？
陆如思索了会儿，发现她知道的线索不足还推不出是谁干的，决定再旁敲侧击下。
她眉头一拧，忧虑万分的问道：“阿季，伯父真的出事了？”
“嗯。”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沈季没什么好隐瞒了，“阿清说，我爸已经出事半年多了。”
半年多了？
根据这个事情，陆如瞬间确定了绑沈暮的人，那铁定就是何老九了。
半年前柳三还自顾不暇，哪有时间去找沈暮的事，只有何老九会干这事了。
看来她晚上时要和组织通报一声，沈暮已经落到了何老九手里，到时候组织如果还想要沈暮这个人，只能去找何老九要了。
反正，她这边的任务是快完成了。
只要——
陆如睫毛颤了颤，惊慌的说道：“都半年多了，不知道伯父现在怎么样，会不会出什么事？阿季，你不如去找清歌问清楚。”
“我……”
沈季想拒绝，他今天被沈清歌说得脸皮都烧起来了，哪还敢再去多问这事。
然而，陆如却抓着他的衣服，劝说道：“阿季，你只有知道了更多的消息，才能更好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