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鸦雀无声。
头一次，所有娱乐记者们像是吃了哑药似的，都不出声。
主持人愣了下，立马打了个圆场，“既然这样，那今天的签约仪式到此结束，感谢大家的莅临……”
等待主持人说完了结束语后，沈清歌和许泽向台下鞠了个躬后，走了下去。
一下台，许泽就喊住了沈清歌，表情复杂的说道：“以后，没有交代的情况下，不要乱说话。”
沈清歌不置可否，走到镜子面前开始卸妆。
许泽见她不以为意，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假如这些娱乐记者把你的话当真，明天娱乐板块上会出现什么，你清楚吗？”
“清楚。”沈清歌拿下假睫毛，淡淡的说道，“不就是天宜传媒总裁夫人身份曝光？”
“是，你知道这会出现多大……”
沈清歌回头看许泽，似笑非笑的问道：“我说谎了吗？”
许泽又是一怔，仔细想了想。
好像……还……真没有。
她确实是楚淮的夫人。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然他怎么会突然给一个新人当经纪人？
许泽头疼的揉了下额角，“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就这么随便说出口吧？”
“说出口了会怎么样？”沈清歌问道，“她们信了吗？”
不待许泽回答，沈清歌就自己接过话来，“没有，他们不会信的，顶多会说我被下了降头。”
许泽噎了下，没话说了，事实确实如此。
“所以，我说什么重要吗？”
沈清歌笑了下，转过身去继续卸妆，“他们只会相信他们自己。”
许泽被她怼得没话说，心中却泛起了些许疑惑。
她真是新人吗？
一个新人会有这么多感慨？
还是说，总裁先前已经教了她如何应对这些事情？
许泽心头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却在准备试探点什么时，发现人已经离开了。
他四处望了望，走出休息室，随便抓了个人问道：“你们看到沈清歌了吗？”
“沈清歌？”被他抓住的小姑娘很懵，只以为是哪个新来的员工，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许哥，我不认识这个人。”
许泽默了默，把人松开了。
他带得艺人到底是多不出名！
竟然连自己公司的员工都不知道有这个人！
*
这时，不出名的沈清歌已经走到了公司门口，她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打车回家，一转身却正好看到王小丹在不远处站着和人聊天。
很显然，王小丹也注意到了她，和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然后走了过来。
沈清歌眯了眯眼睛，“有事吗？”
王小丹道：“有，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沈清歌尾音上挑，“什么问题？”
王小丹仔细打量了下她，“你以前是不是认识苏芜？”
“苏……芜？”
沈清歌刻意拉长了声音，却仍然无法掩盖心中的震惊，“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小丹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莫名觉得你和苏芜有点像。”
说到这，王小丹补充了一句，“不是外貌，是气质，那种骨子里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