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一噎，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和陈哲的关系稀里糊涂的，她自己都摸不清楚，如果让她理直气壮的说没有，她说不出来。
看到她沉默下来，楚淮冷笑了一声，“沈清歌，我看到了。”
沈清歌没理解他话中的意思，问道：“什么？”
楚淮道：“我看到你口中的那个同事了。”
沈清歌问道：“你看到了？”
楚淮竟然看到了？
难道是陈哲离开时和楚淮碰面了？
楚淮瞳孔微缩，眸中反射出的冷意犹如实质笼罩了整个房间，“我看到了，是个男人。”
沈清歌怔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楚煜抢着回答道：“我刚刚和爸爸来找妈妈时，看到妈妈和一位哥哥……”
楚淮打断了楚煜，黑着脸吐出了两个字，“叔叔。”
楚煜偷偷瞧了一眼楚淮的脸色，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妈妈和一位叔叔站在门口说话，接着看到那个叔叔走进了房间，爸爸就拉着我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
那突如其来的外卖，也能说得通了。
沈清歌了然，“还好你们来之前看到了。”
楚淮勾了勾唇，“我们还看到他进你房间待了半小时没出去。”
“沈清歌，你们谈什么事情谈了半个小时？”
“你和一个陌生男人。”
说到最后，楚淮特意压低了声音，从里到外透露出一股危险来。
“我……”
沈清歌刚开口，楚淮就扭过头去，不去看她的表情，“别对我演戏。”
“？？？”
沈清歌一头问号，“楚淮，你有没有觉得你有点无理取闹了？”
她这还没说话呢，他就来句别演戏，到底还让不让她说话。
楚淮没有回应。
半晌后，在沈清歌的注视下，楚淮拉着楚煜大踏步地向浴室方向走去。
楚小朋友直接懵了，“爸爸，我们去干嘛啊？”
楚淮一脸冷酷，“给你洗澡。”
“啊？”楚煜有点不开心，“爸爸，我现在不想洗澡。”
这次，楚淮没有回答，直接把楚煜拉进了浴室，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不想是没有用的。
直到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时，沈清歌还没反应过来，她感觉脑子有点混乱。
现在这是个什么发展？
刚刚楚淮不还是一副要和她吵架的架势吧？
怎么一转眼……
人就进浴室了？
沈清歌表示楚淮的点她好像get不到。
浴室里，楚煜整个人都要哭了，“爸爸，我都说了现在不想洗了，为什么你还要我洗澡啊。”
楚淮回答简单粗暴，“因为你是我儿子。”
“……”
楚煜瘪了瘪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说谎，明明就是你和妈妈吵架输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妈妈说爸爸无理取闹，爸爸答不出来了，才拿他洗澡作幌子！
闻言，楚淮脸绷得更紧，拿起洗发水挤了一大坨抹在楚煜头上，冷声道：“洗头。”
“哇……”
楚煜这次是真的哭了，“爸爸，你温柔一点啊。”
“爸爸，泡沫……泡沫要进眼里了……”
“爸爸，我是不是亲生的啊。”
楚淮抹洗发水的手一顿，说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