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静狠狠地瞪着我。
那眼神,凶得,就像是一个面对抢走了自己心爱丈夫的小三的原配夫人。
我被她这态度弄得也有些恼了,就顶了她一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也是燕雯丽的朋友。”
她冷笑:“呵呵,朋友?你去我们学校里问问,你一个一个地挨个去问,有哪一个人愿意做你这个扫把星的朋友的!我告诉你,就因为你把燕雯丽当朋友,才把她害成今天这样,我求求你,你放过她吧!”
扫把星这一点,从小到大,一直就是我的死穴。
我该怎么去证明,自己不是他们嘴里的“扫把星”呢?
买张彩票,中个五百万?
这个锅,我无力去甩。
我只有沉默。
许雅静看我不说话,觉得我自知理亏,更加来劲了,指着我,骂道:“易森,你就是个心理有问题的死-变-态,你知道吗?!好,既然今天你来了,那正好,你给我说清楚了,你那天鬼鬼祟祟地跟着燕雯丽,去干嘛了?为什么那天晚上你跟踪燕雯丽之后,雯丽就出事了?!啊,你给我说清楚了!你究竟对她做什么了?!”
周围的同学,听了她的话,明显是信了,也都用厌恶的目光看着我,纷纷开口骂我。
还有激动的男生,抹着袖子,看那样子,都想要上来揍我了。
我反驳道:“那个夜市又不是你家开的,谁都可以去。那天,我只是刚好路过,在那边遇见她而已。我发誓,那天晚上,我跟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什么事都没有说!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监控!”
话虽然这么说,可我知道,面对许雅静这种爱搬弄是非的人,我跟她解释得越多,整件事情,就会在她的搬弄下,变得越混乱,我的形象,也随之变得更糟糕。
这女的,天生就是个做狗仔队的料,很烦。
好在,我们在病房外面吵起来,也惊动了燕雯丽的家人。
燕雯丽的母亲从病房里出来,看到是我,眉头也是微微一皱。
我怕她不高兴,连忙走过去,对她解释说:“阿姨,我不是有意要在病房吵闹的。这位……呃,是我家的世交,专程从宿城县赶来的。也许,他能帮到燕雯丽。”
听我这么介绍他,老黄把脸朝向我这边,翻了个白眼,做了个无语的表情。
我介绍错了吗?
许雅静今儿是跟我杠上了,她听了我的话,连忙跑过来,呛声说道:“呵呵,你从哪儿找来的江湖骗子吧?别搞笑了,雯丽的情况好不容易稳定了一些,别因为你,又恶化了!我看你啊,就是不安好心!”
可老黄毕竟就是老黄,段位比我高多了。
他也不和许雅静计较。听了恶言,也只是微微一笑,从随身的阿玛尼皮包里掏出个精致的名片盒,双手递到燕雯丽妈妈面前,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姓黄,jack.,我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客座教授,主修心理学,另外,我对传统的风水玄学也有一定的涉猎,我上个月有一篇论文,叫作《论风水玄学中的心理学效应》,发表在了《e》上。”
老黄一张嘴,我就傻眼了。
在跟我聊天的时候,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口地道的本地土话,可到了这儿,他的口音竟然变成了美籍华人的腔调,动不动就蹦两句半通不通的英文,说起中文来,也动不动就卡个壳。
一听到“哈佛大学”,一听到“e”,一听到美籍华人腔。
单看这些,也许还会觉得或许是人家演技好,装的呢。可再搭配上老黄和黄若卉这一身的国际大牌,势利的许雅静第一个闭嘴了,周围的同学也都肃然起敬。
后面的女孩在小声议论:“哇,你看那个女的的包包,好漂亮啊,gucci秋季新款,得五六万呢。”
“还有还有,你看那教授手腕上的金表,得十来万吧?土豪啊!”
燕雯丽妈妈双手接过名片,瞄了一眼。
上面一水儿的英文。
像她们这种60年代出生的妈妈们,别说看英文美文了,就是看汉语拼音都有点儿费劲。
看不懂英文,可哈佛大学的校徽能半懂不懂地认出来的,反正就是印着英文字母的书本,周围是花朵、叶子,最下面印着一排英文字母,是什么“harvard”。
“h”开头的字母,那可不就是哈佛嘛!
不是哈佛,那还能是哈尔滨?!
燕雯丽妈妈也有点懵,不住地说:“哎哟,怎么好意思让您哈佛的大教授跑这么一趟,易森太有心了,太有心了!”
老黄矜持地笑了笑:“原本,我的日程安排是排到明年十二月份的。这趟回来,也是单纯地想探亲和ion的。你看,我还带着女儿来了。不过,正像易森说的那样,他的faily呢……是世交,他家的长辈对我有恩,有大恩,他有事请我帮忙,我没有理由refuse。”
燕雯丽妈妈已经被黄教授给弄懵了,听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旁边的黄若卉。
仔细打量了一眼,马上就惊为天人:“哇,这姑娘真漂亮啊,看这气质,跟电影明星似的啊!”
老黄这次总算没化身晒女狂魔,又是矜持地一笑,指了指手表,再指指病房,道:“不如……我们现在就看看病人的情况吧,明天我还有一篇《natural》的约稿要赶。”
“好的,好的!不耽误黄教授的时间了!”
燕雯丽妈妈连忙将老黄领进病房,病房里,除了一些同学,还坐着燕雯丽家里的亲戚,少不了又是一番“哈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