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杜英吉让服务生把空调开到最大,自己放了一缸热水,把裴茵宝剥光了放进去,跟着自己也脱完衣服跳进去,细心地帮裴茵宝按摩暖身……
热水换了三次,杜英吉才看到裴茵宝的皮肤慢慢正常,他脱力地舒了一口气,站起来擦干自己,穿上浴袍将裴茵宝冲干净穿上浴袍裹着抱了出来。
服务生请的医生已经等在房间中,杜英吉将裴茵宝放在大床上,让医生检查着,自己打电话要了一杯咖啡一杯热牛奶。
医生很专业,一会就检查完,过来报告说裴茵宝没什么大事,疲劳加上受冷过度轻微的昏迷,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给了点感冒药医生就告辞了。
服务生送了热牛奶来,杜英吉将裴茵宝抱起来,喂她牛奶。裴茵宝迷迷糊糊,被杜英吉强按着灌了下去,喝完牛奶才重新躺到了柔软的床上。
杜英吉端着杯子,自上而下地看着裴茵宝,看她小猫一样蜷在被子中,苍白的脸还隐隐发紫,眼底的眸光就沉了。看了半天,脑子里一片空白,索然地放下杯子,颓然地躺到她身边,无力地摊开了手。
这是什么状况?他瞪着天花板,不是想报复她吗?那看到她如此狼狈不是该开心吗?怎么却和想象中不同!看到她死气沉沉的坐在楼梯上时,闪过的心疼,愤怒,怜惜的情绪是从何而来呢?
有些郁闷地转头,那张苍白的脸近在眼前,睫毛微卷,像扇子般轻微地颤抖着,在眼睑上投下了两道黑影,刚才酒会上红艳的唇没有血色,淡淡的泛着紫色。她的鼻子很小巧,以前不觉得,现在感觉很脆弱。
杜英吉不知不觉地伸出手,摸在她鼻尖上,唇角带起一缕笑,平时不是伶牙俐齿吗?怎么此刻这么安静,像一朵飘飘落地的花,在一点点失去生命的颜色……
眸光沉了,他移过去,将她抱进了怀中,还有些凉的身体贴在身上,竟然是那般锲合。
“宝宝……”他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唇,她肩上隐隐的牙印。
“许家豪……”他冷冷笑,不是很爱她吗?就这么狠心伤害她?他的母亲羞辱她还不够,还要这样欺负她,原来他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
酒会上,杨燕妮看到杜英吉打着电话出去了,回头找,裴茵宝和许家豪都不见了,她有些困惑,等了一会,还是不见他们。
酒会要散了,没见他们回来,戚南说要送她回去,杨燕妮谢绝了。不是她对戚南没想法,而是听同事说戚南已经名草有主了,年底就要结婚,她不想在一个没希望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杨燕妮走出酒店,想打计程车回去,走过一辆车时无意中看到车上的人,她顿住了脚步,是许家豪。
他爬在方向盘上,似乎喝多了。
他身边的女人呢?杨燕妮有些奇怪,站了一会,走过去关心地叫道:“许律师,你还好吗?”
许家豪抬眼,看看她,醉眼朦胧:“你是谁?”
“我是杨燕妮,茵宝的同事啊!”杨燕妮笑着,一个主意涌上脑中,弯腰问道:“那个……许律师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我帮你开车送你回去啊?”
“这样……可以吗?”许家豪眯了眼问道:“不麻烦你吗?”
“不麻烦,顺路呢!”杨燕妮笑着拉开车门,把许家豪扶下来,坐到了后座上。
“许律师住哪?”杨燕妮发动车,回头问许家豪。
许家豪歪歪斜斜地倒在后座上,半天没回话,杨燕妮仔细看,才发现他睡着了。
醉成这样,送到哪呢?
杨燕妮依稀记得许家豪住的大体方向,开车往那边走。
开了一会,突然听到许家豪在后面叫道:“停车……”
“怎么啦?”杨燕妮回头,看到许家豪难受地扯着领带,似乎想吐。
她赶紧靠路边停住了,匆匆下车去帮许家豪开门,才开门,他就探出头,哇地吐了出来,杨燕妮躲闪不及,被他吐得大衣上全是,连里面的礼服都沾上了。
一股酸臭味恶心地扑面而来,杨燕妮呆住了。
“呃……”许家豪爬出车,蹲在路上呕吐,吐得很痛苦。杨燕妮郁闷地皱了皱眉,探身拿了纸巾过来给他擦脸。
“谢谢……”许家豪下意识地道谢,擦了脸又接着吐。杨燕妮看看四周,发现对面路上有个小商店,就跑过去买了两瓶矿泉水。
过来扭开盖子递给许家豪,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漱漱口,很难受吧!”她温柔地笑看着他。
“谢谢。”许家豪吐完了有些清醒,冲她抱歉地一笑,杨燕妮看到他脸上有个淡淡的小酒窝,莫名地心一动,觉得身上的臭味也不是那么难忍受了。
许家豪真的长得很帅,平时不拘言笑,无法发现这酒窝,此时笑了露出的这酒窝竟然让他多了一分孩子气。
要上车时,许家豪才发现她大衣上的污渍,愣住了。
“对不起,我……”他扶着昏沉沉的头,内疚地说。
杨燕妮安抚地笑道:“没事啦,洗洗就干净了。快上车吧,我送你回去,外面很冷的。”
她拿纸巾帮他擦干净车边和刚才吐在车座上的污渍,将他扶上了车。
这次许家豪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竟然是事务所上面的住宅,杨燕妮好奇地问道:“你不回家,自己住吗?”
“嗯,有时工作忙,就住在公寓里。”许家豪靠在椅背上,抱歉地说:“今天多亏了你,改天再专门道谢……谢谢!”
“别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