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肖扬之后，她完全变了，可肖扬死了之后，她又一次变了。
现在的她，变得更加偏执！
乐乔深吸一口气，道：“你难道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容恒吗？”
如果她喜欢容恒的话，她不会这么坚决的做出这个决定的。
才几天的时间而已，她就已经把孩子给打了？
这样的她，真的让乐乔觉得很陌生。
眯起眸，关果凌扯了扯嘴角，笑道：“喜欢？也许吧，我曾经的确是喜欢他的，可当我越是喜欢他，我对肖扬的背叛和负疚感就越是强烈，我不能背叛肖扬，哪怕他已经死了，我说过，我就爱他一个人了，我怎么能对他食言呢？”
蹙起眉，乐乔道：“这是感情的问题，感情才是人最不可控制的一种情绪，如果你真的爱上了容恒，就算肖扬知道，他也会笑着祝福你，而不是看到你因为当初的一段感情就放弃后半辈子的幸福。”
停顿了片刻，乐乔继续道：“关果凌，容恒真的是一个好男人，你想想，以他的家世和样貌，以他的能力和地位，他喜欢你自然是真心的，他愿意为了你不听家里人的意见，也说明他是真心对你好，想要和你在一起的。”
关果凌闻言，嘴角弯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弧度，她道：“乐乔，你说的可真轻松啊，按照你这么说，有朝一日季沉出事了，有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喜欢你，一直照顾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你也会背叛你和季沉的感情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吗？”
“这、这两者之间是不一样的，我们的情况不一样。”
“对，不一样。”关果凌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移开目光，道：“我最近看到了不少临城的新闻，听说你外公出事了，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吗？”
“你也知道？”
“这件事情都已经在新闻上公布了，我能不知道吗？你现在还在江州，是不是不想去看看他？那是你唯一的外公，莫非你真的要……”
“当然不是，我一定会回去看他的，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乐乔一字一句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已经变了，变得不再是之前那个单纯善良的乐乔了，如果你懂得算计的话，你就该知道，这个时候你去的话，说不定会被云江的事情给牵连到，到时候……”
“我当然知道这后果，可那是我的亲外公，我自然要去看他的。”乐乔道，“容恒来了吗？”
“他已经来过了。”
“来过了？”乐乔好奇的看着关果凌，“那他怎么说？”
“如果我说，这个孩子是他亲手杀掉的，你会相信吗？”关果凌定定看着乐乔的眼，问道。
乐乔蹙起眉，俏脸微变，“不可能，容恒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她第一次认识容恒就是在他向季沉发出挑战的时候，可这也只能说明容恒是一个好胜心很强的男人，并不能说明他是个恶毒的男人。
况且，从容容的口中，乐乔也听到不少关于容恒的事情和传言，容恒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不会不要这个孩子。
“看，你果然不相信我，在你的心里，你还是愿意相信容恒一点。”关果凌笑的惨白，“可事实就是如此，在手术室里，是他亲手杀了这个孩子。”
“这……”
乐乔看到关果凌哀莫的神色，不得不相信她的话。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心情和兴致来撒谎呢？
乐乔的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变了？
在她的认知里，好像所有人都变了，变得那么陌生，那么疏远，那么冷漠。
容恒亲手杀了他的孩子，季闻为了季沉和季宅，再也不愿意接受自己这个孙媳妇……她的孩子，她也看不到。
关果凌看出乐乔心里的纠结和难受，她扯了扯嘴角，嘲讽道：“乐乔，我今天叫你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回想这一生，你在关家的时候我欺负过你，厉珏也曾让你生病，但我们都不希望你死，厉珏甚至为了你放弃生命。到了现在，我想问你，你这辈子，可曾辜负过别人？你可曾……让谁为你丢了命？”
乐乔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她郑重的看着关果凌，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有过，我这辈子欠的最多的人，就是关厉珏！”乐乔站起身来，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道，“我欠了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还清，可我知道我是欠了他的。”
“除了厉珏，就真的没有了吗？”
“没有！”
乐乔这辈子做人，从来都不会对不起别人，哪怕是欠了别人的，也会想办法把这个人情给还了。
只可惜，关厉珏为她而死，她是真的无法偿还清楚。
哪怕她对关家的人再好，对关承刚再容忍，都无法让关厉珏重生。
她只能尽量的做到偿还。
关果凌的手背上冒出些许青筋。
她笑，“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可说、可问的了，你什么时候去临城？”
“今晚。”
她今晚就要去临城，即便外公云江已经被抓到了帝都，但外婆一定还在。
她想知道，当年父母发生过的事情。
“祝你好运！”
在关果凌的嘴角，乐乔仿佛看到了看戏般的淡漠神色。
可仔细一看，却看到关果凌认真又担心的真挚表情。
有那么一瞬，乐乔真的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要疯了，怎么